柳州衙署外,熱鬧了起來。
齊燁讓阿卓將尤烈帶回了公堂,張藝騫要求的,他信不過尤烈。
等尤烈走了后,齊燁沒有馬上詢問張藝騫為什么說是董家謀劃的,而是用力的揉著頭發。
呂元嘉,死在了柳州。
柳州知府尤烈,覺得此事和張家脫不了關系。
張家人張藝騫被帶來了,說此事定是董家做下的。
“弄的和羅生門似的。”
齊燁對旺仔打了個眼色,后者讓人散開。
“說吧,為什么說是董家。”
“只有董家有嫌疑。”
張藝騫語氣篤定:“董家,做過這樣的事。”
“什么事。”
“豢養死士!”
張藝騫壓低了聲音:“前朝胡家,不知殿下聽說過沒有。”
“沒有,怎么了。”
“殿下如此孤陋寡聞嗎,萬金知府,您沒聽過?”
“什么意思?”
齊燁扭頭看向喻斌,后者解釋道:“胡家本是蘄州大戶,因爭奪蘄州知府之位,與董家有了間隙,董家和胡家都在京中走動,前者花銷了錢財,后者尋了關系,誰知那吏部右侍郎也是個貪得無厭之人,要兩家出價,價高者得知府之位,因此兩家便斗上了富,為這知府之位數次出價,最終胡家足足花銷了三十萬貫才買下這知府的官職。”
“前朝可真夠扯的。”
“待胡家子弟赴蘄州上任時,卻死在了城外,折沖府查明后說是山匪所殺,只是這折沖府的都尉是董家弟子,胡家便說是董家下的毒手,之后兩家便大動干戈。”
喻斌三言兩語說了一下,就是兩個世家從暗斗變成了明爭,不,應該是明殺才對。
相比而言,董家勢力更加龐大一些,胡家不是老牌家族,只是因家中有兩個女子在宮中當妃子才敢如此猖狂。
不過胡家養了很多私兵,兩三千人,府中也養了不少門客,都是所謂的“綠林好漢”,從一開始的村口械斗,漸漸演變成了城外互毆,從幾十人變成了幾百人。
按道理來說,真要是死磕,胡家是干不過董家的,董家的“活動范圍”是整個南地,而胡家就是三處州府罷了。
在這個期間,董家一直想通過“官方”手段解決問題,不斷打壓胡家,胡家呢,純粹就是耍流氓了,野蠻粗暴。
直到大半年后,胡家突然家主死了,不止是胡家家主死了,幾個說了算的胡家子弟都接連暴斃。
都知道是董家下的手,但是怎么下的手,沒人知道,胡家自此沒落,名下所有商隊、商鋪、土地,都被董家吞了。
直到老六造反時,董家、張家和幾個世家不希望南地亂,意思就是觀望觀望,反正或多或少算是站老六吧。
可有幾個世家閑不住,總想著分疆裂土讓南地徹底脫離朝廷,無論是舊朝還是新朝。
其中鬧的最歡最不安分的就是劉家,甚至多次在公開場合辱罵董家全是軟蛋如何如何的。
然后,劉家的家主與幾個管事的,也掛了。
這次掛的不是不明不白,各個世家查出來怎么回事了,董家下的手,用的死士。
死士有男有女,男的,大致和刺客似的,女的,直接扮做舞姬、妓家,通過不同渠道送進了劉家之中,然后就弄死劉家幾個管事的了。
直到這時候,南地諸世家想起了胡家,當年胡家那些人也是被這么干掉的,參加了幾場酒宴,家里買了些姬妾,然后就死了。
“明白了。”
喻斌講述過后,齊燁望著張藝騫:“你認為是董家下的手,依據是作案手法,利用女死士扮做妓家殺人,是這個意思吧。”
“前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