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旭,今日一早才到的柳州,本是董家在袁州三地的“代表”。
如果各個世家是不同的社團,那么董旭就算是袁州到柳州這片的扛把子。
董扛把子歲數不大,年輕有為,才二十有六,膚白貌美大長腿。
沒錯,就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這家伙是個男的,皮膚很白,白的和個女人似的,容貌很中性,身材高挑,這家伙要是放在后世,要么,偶像出道,要么,門前大橋下。
就這小子的長相和身材,扔到女子監獄,下場絕對不比掉進哥布林窩里的女騎士要強。
二十六歲成為了袁州三地的扛把子,除了本身能力之外,出身也很重要,家族內部出身,董孝通的兒子,老三。
入了正堂先施禮,絲毫毛病挑不出,面帶恭敬臉上沒有任何倨傲之色。
“學生董旭,見過世子殿下!”
禮畢,董旭垂手而立:“殿下大名,學生久聞,不請自來還望殿下海涵。”
翹著二郎腿的齊燁暗暗點頭。
人和人就是不能比,比如斌斌和小思思,也比如張藝騫與眼前這位董旭。
要么說在南地董家總是壓張家一頭,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同樣都是自家家族的“代表”,第一印象就是天差地別。
董旭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世家子,那張藝騫和個二流子似的。
“董公子客氣。”
齊燁指了指凳子:“坐。”
“謝殿下。”
董旭恭敬的坐下后溫聲解釋道:“學生是三日前聽聞殿下來了南地,知曉殿下因軍器監一事,便一路快馬來了柳州,一早入城就聽聞殿下身負皇命徹查兵部尚書呂元嘉身死一案,這才來冒昧前來想要微盡綿薄之力。”
“哦,董家在柳州有子弟吧,你倆誰說了算。”
“堂兄董言雖是…”
齊燁不耐煩的打斷道:“就說你倆誰說了算吧。”
“學生。”
“好。”
齊燁盯著董旭,一字一句:“呂元嘉,是你們董家人殺的嗎?”
董旭迎著齊燁的目光,一句一字:“不!”
“你董家怎么證明?”
“我董家為何要證明?”
“不證明就是你董家殺的。”
“殿下何出此言,學生雖不通刑案,卻也知捉人捉贓的道理。”
董旭八風不動,繼續道:“既無證據,敢問殿下為何篤定是我董家人殺害的呂尚書。”
“重要嗎?”
齊燁似笑非笑:“董家在南地家大業大,不,是勢力龐大,多少世家與官員唯你董家馬首是瞻。”
“我董家詩禮傳家,并無…”
“聽本世子說完。”
齊燁端起茶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換了往常呢,你董家是詩禮傳家,是國朝棟梁,朝廷也好,宮中也罷,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動你們董家。”
呷了口茶,話鋒一轉:“可如今是死的是兵部尚書,不是阿貓阿狗,兵部尚書的一條命,換一個世家,哪怕是董家,沒人會說什么吧,殺兵部尚書,與造反無異,既是造反,會有人幫你董家嗎,或是說,會有人為你董家平反嗎?”
董旭的面色終于變了,厲聲叫道:“董家與呂尚書之死毫無關系。”
“是否與董家有關,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沒有董家,很重要。”
“殿下!”董旭霍然而起:“我董家…”
“坐下!”
“是。”
“所以說,我不急,急的是你,是你董家,你董家要自證清白,你董家要找出真相,找不出,那么真相就不重要了,因為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