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接連過了三日,案件陷入了僵局。
殺害柳蓮的人找到了,找到的時候是一具尸體。
死在了城北,手腕上有傷,死因割喉一刀,怒目圓瞪,死不瞑目。
折沖府的將士辨認過了,就是這個身材瘦小的漢子。
尸體被帶回衙署的時候,齊燁和尸體大眼瞪小眼。
仵作當著他的面驗的尸,手腕上的傷痕和當時與折沖府探馬搏殺時所留下的傷口吻合,血衣穿在身上也正好合適。
仵作驗傷口、折沖府探馬辨認、血衣也合適,足以確定這家伙就是殺柳蓮的人。
尸體是柳州同知溫濤找到了,就在距離府衙后方不遠處一處廢棄的宅子里枯井中找到的。
說來也是巧合,溫濤帶著幾個衙役去挨家挨戶的搜索,本來是不應搜索這座廢棄宅子的,結果衙役偷懶,想要在宅子里歇息片刻,最終聞到了若有若無的尸臭味。
人應該死了三天左右,看痕跡的話正是死在了枯井旁,只不過吊籃放下去了,殺害他的人應該是沒來得及轉移尸體。
“呵呵。”
齊燁望向尤烈等人:“嫌疑犯是找到了,問題是又是哪個狗娘樣的將這個家伙干掉的?”
一眾柳州官員在齊燁的注視下紛紛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喘。
自從齊燁從張家塢堡回來后,看誰都不順眼,和要吃人似的。
“尤大人。”
齊燁黑著臉指著尸體說道:“去查吧,查出這家伙到底是誰,哪怕是將尸體掛在城頭讓百姓辨認也要找出蛛絲馬跡。”
尤烈搖頭苦笑:“怕是無甚線索,這人非是柳州…”
“讓你去就去!”
眼看著齊燁又準備無能狂怒了,喻斌快步走了進來。
“恩師,龔師先生回來了,入了城。”
齊燁心情稍微好一些,將喻斌拉到了一旁,低聲問道:“K了多少?”
喻斌不明所以。
“錢!”齊燁問道:“將近四百萬貫銀票和金銀珠寶,都拉回來了吧?”
“是。”喻斌啞然失笑:“馬車二十有七,其中二十五架馬車拉的都是財貨。”
“哈哈哈哈哈哈。”
齊燁爆發出了炮竹一般的狂笑聲,不算白忙活,削弱了張家的勢力,弄了至少四百萬貫,回去和老六對半一分,美滋滋。
“都滾吧。”
齊燁就和個精分似的,上一秒還哈哈大笑,下一秒看向尤烈等地方官員就開罵:“都愣著干什么,去查身份,他媽的案子是在你們柳州發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還要靠我一個京中佬來查案,一群廢物!”
包括尤烈,大家已經習慣了,低著腦袋走出了衙署。
將人趕跑,齊燁蹲在了尸體旁,喻斌也是如此。
“有什么想法沒?”
喻斌搖了搖頭,有想法的話早說了,何必讓齊燁天天在府衙中無能狂怒。
旺仔也蹲了下來,原本只是想著自家少爺蹲著他站著不好,誰知這一蹲,神情微變。
“山卒?”
叫了一聲,旺仔一把將尸體的褲子扯了下來,只見這人雙腿遍布細小的傷痕,尤其是小腿的位置,密密麻麻。
聽到“山卒”兩個字,喻斌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涼氣:“南軍山卒?”
劉旺點了點頭,面色凝重。
喻斌脫口叫道:“難道和南邊軍有關?”
齊燁一頭霧水:“怎么又扯上南邊軍了,山卒是什么意思?”
“少爺,未必和南邊軍有關,這山卒是南邊軍輔兵營一支。”
“輔兵?”
“降卒、徒卒、罪卒,孫管家最早便是南邊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