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官員說出來,太過啼笑皆非。
“江湖…你是官員,一城知府,一個知府說出這樣的話…”
“啪”的一聲,齊燁一巴掌拍在了公案上,滿面怒容:“董家謀害呂元嘉,你作為董家女婿也逃不了干系,還敢和本世子嬉皮笑臉!”
陳洲的笑容凝固了,眼睛瞪到了極致:“董家謀害的呂元嘉?”
“還裝!”
“怎…怎么可能。”
陳洲吞咽了一口口水:“殿下是為…為呂元嘉身死一案來的?”
“陳大人啊陳大人,你是聰明人,何必明知故問呢,不然你以為本世子帶著親軍和柳州折沖府將士來做什么,搞薯條吃嗎!”
“下官是聽聞了世子殿下要查案,只是…只是不知為何去董家寶庫…難道…難道殿下以為是董家做下的這事?”
不等齊燁回答,陳洲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不可能,不會的,不是董家,下官以性命擔保,絕非董家所為。”
“董家好女婿。”齊燁哈哈一笑,環顧左右:“看見沒,看看人家這女婿當的,愿以性命作保。”
抱著刀的阿卓撇了撇嘴:“沒了董家,他陳洲便是無源之水,無萍之水,自是要袒護。”
“不,不是如此。”陳誠大叫道:“這位小將軍誤會了,本官非是此意,而是…”
阿卓大怒:“你他娘的說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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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洲一縮脖子,慌亂無措。
齊燁這一看也詐不出來,試探性的說道:“看樣子,你是真不知董家的所作所為了,如果要是此事與你無關,本世子自不會冤枉一個壞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好人。”
陳洲張了張嘴,回味了一下,恍然大悟,這話沒問題,親軍嘛,對味。
“不過你是董家女婿,本世子信你,朝廷信你嗎,宮中信你嗎,不會信的,所以不如陳大人大義滅親如何,陳大人大義滅了親,只要此事與陳大人無關,本世子擔保你無恙。”
陳洲還是搖頭:“殿下當真是誤會了,此事斷然不會是董家做下的,這要下官如何大義滅親。”
旺仔與喻斌對視一眼,二人都挺困惑的。
陳洲不像是裝的,這就是說只有兩種可能,要么,陳洲在董家不是核心人物,即便是董家做的,他也不知情,要么,此事與董家無關。
要說這兩種情況哪種可能性比較大,那就是后者。
陳洲愿意拿性命給董家作保,又擔的是陳洲知府這種要職,估計在董家比普通子弟更有話語權,地位也更重,董家做下這么大的事,不可能瞞著陳洲。
齊燁已經習慣了,習慣這種總是失望的感覺,習以為常了。
“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最后董家人說你知情,你死定了。”
齊燁抱著膀子,順了口氣:“董云卷,認識吧。”
“知曉,豈不知曉,內助…不,賤內,賤內之兄。”
“董云卷的親信做下的,人證,物證,俱在。”
齊燁身體向前傾了傾:“我再重復一遍,人證物證皆在,要不然我也不會下令撞你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愿不愿意轉做污點證人大義滅親?”
“人證物證皆有?”陳洲搖著頭,不斷搖著頭:“那便是被栽贓陷害的。”
“為何如此篤定?”
“呂元嘉,兵部尚書呂元嘉,去了平南折沖府后曾派人捎來一封密信交于泰山大人。”
“密信?”
“不錯,密信,密信應還在泰山大人手中,信上所言,南關外的一些部落似是蠢蠢欲動,若有戰事必是事發突然,董家應先行將南軍所需一應物資送往南關。”
齊燁一頭霧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