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節蒙烏走了,大步流星,刀槍如林面無懼色,上了城墻目不斜視,站于吊籃之中背負雙手,那自信都快洋溢出屏幕了。
不提別的,光是這氣度,這膽色,便是連回到城墻上的白修竹都微微點了點頭。
老帥只是欣賞其膽識罷了,真要是到了戰場見到這家伙,白修竹能將蒙烏砍成十八截。
待蒙烏離開后,太子什么都沒說,命人取來紙筆,彎腰手起筆落。
正當齊燁不明所以時,太子已是畫出了一個輪廓。
齊燁和一群小伙伴們詫異連連,片刻后,太子竟將蒙烏的模樣畫了出來,惟妙惟肖,和照片打印出來的似的。
齊燁真心夸贊道:“殿下還是個丹青圣手,沒看出來啊。”
太子自嘲一笑:“粗通罷了。”
說完后,太子叫了一聲“來人”,司空朗跑了進來:“殿下吩咐。”
“命畫師拓下,送回京中,要朝廷盡快查出此人究竟是誰!”
“是。”
司空朗走上前吹干墨跡,剛要出去找畫師,龔信走了進來。
老龔頭依舊桀驁不馴,沖著太子先施了個極為敷衍的禮,隨即看向齊燁。
“何時歸京?”
“過幾天吧,怎么了。”
“幾日?”
“不知道呢。”
“若是久留,老夫先行回京。”
龔信說完后轉身就要走,突然見到了司空朗手中的畫像,定睛一看,微微“咦”了一聲。
齊燁問道:“老龔認識這比崽子?”
要么說齊燁這家伙屬狗的,用的著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龔師,用不著的時候就一口一個老龔。
龔信一把奪過畫像,猛皺眉頭:“徐夙?”
“你說他是誰??”小二面色劇變:“你見過徐夙!”
“應是他。”龔信望著畫像問道:“此人在何處,殿下為何有此畫像?”
小二頓時如同失心瘋一般,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快將那使節抓回來,快,快抓回來!”
司空朗率先跑了出去,小二焦急的踱著步。
一頭霧水的齊燁問道:“徐夙是誰?”
小二止住腳步,凝望著龔信:“龔師可是篤定此人為徐夙?”
“應是他,當年徐子烏已露反相,大肆招攬京中官員及民間名士大儒為其壯勢,老夫曾被邀請接連三次,第四次時被老友叫去,一人喚徐子烏為父皇,徐子烏則是稱其為夙兒,離府時老友告知,那人名為徐夙,徐子烏四子,常年居于南地或是出入南關,鮮少拋頭露面。”
“那就是他,果然是他!”
太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晉王一黨余孽,徐子烏二子,徐夙,果然活著!”
齊燁張大了嘴巴:“前朝反王晉王的兒子?”
“不錯。”
“陛下登基后不是將晉王夷三族了嗎。”
“倒是如此,晉王在前朝造反時被尤烈出賣,捉入天牢后并未處死,朝廷亦抓了晉王其族…”
說到這,太子突然癱坐在了凳子上,沒來由的說道:“看來,這南關山林之中當真是建了個越國。”
太子揮了揮手:“都出去,統統出去,孤要靜一靜。”
齊燁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太子,有些困惑,只得帶著大家走出大帳。
龔信對晉王一事了解的也不多,就是見過一次徐夙罷了,看著沒自己什么事了,找地方睡覺去了。
齊燁蹲在帳外,扭頭看向一直在外面打瞌睡的阿卓。
“晉王不是被夷三族了嗎,怎么還有個孩子跑了?”
阿卓欲言又止。
跟著齊燁這么久了,阿卓向來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