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就主食。
季元思又將半碗粟米飯“倒”進了小鹿的嘴里。
小鹿吃飯并不快,不是那種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相反,人家吃東西很“秀氣”,就好像…好像一頭霸王龍吃東西一樣,吃的快,不是動作快,是嘴大,咬合力也強。
“我要吃肉。”
被捆住的小鹿看向了食盒中僅剩不多的半只燒雞。
季元思面露為難之色:“這是留給姐夫…”
“給她吃。”
齊燁坐在了石凳上:“再去做一些,她要吃多少吃多少。”
季元思沖著齊燁露出了笑容,然后,將半只燒雞塞在了小鹿的嘴里。
齊燁突然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小鹿的牙齒很白,并且很整齊。
這種白白的并且很整齊的牙齒,不應該出現在“野人”口腔里。
要知道大康朝是沒有刷牙的習慣的,一般多是漱口或是揩牙,用這兩種方法來清潔口腔。
有清潔口腔習慣的還多是有錢人,達官貴人,百姓少有這種習慣的,有啥可清潔的,清潔西北風啊。
別說關外那些如同野人一樣的各部異族,就是關內的一些百姓,哪怕是女子,一張嘴,犬牙交錯,牙齒各長各的誰也不服誰,要是被咬一口,光看牙印的話,都夠走進科學拍三集了。
“思思啊?!?
“弟子在?!?
“這位木鹿首領…”齊燁指向小鹿,低聲問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恩師說的是,精漢話,齒正,由此可見是有用柳枝晨嚼齒木的習慣。”
“是南關的各部都這樣,還是他們的首領都這樣?”
“未曾聽聞過,應是只有此人?!?
齊燁望著不停炫飯的小鹿:“她那漢人爹爹姓甚名誰,問了嗎?”
“問了,不知漢名?!?
“好吧。”
齊燁原本有點餓過勁了,不是很想吃東西,現在一看小鹿吃的那么香,胃口上來了。
小鹿能吃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么能吃。
從齊燁到后花園,吃了半碗飯幾口菜,人家小鹿又干進去三張餅,兩只雞,兩條風干肉,半壇子酒。
打了個震天響的飽嗝,小鹿呲著大牙樂了出來:“謝…你們?!?
“好了,吃飽喝足該聊正事了,說吧,徐夙到底有多少人馬和軍…”
齊燁話沒說完,小鹿一歪腦袋,眼皮子一翻,“咣”一聲,栽倒在了旁邊。
眾人面面相覷,季元思嚇了一跳:“有人下毒滅口?!”
齊燁面色蒼白,吃的是一樣的食物,能夠毒殺小鹿的話,那自己…
喻斌連忙跑了去,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隨即轉過頭:“恩師,她昏過去了?!?
季元思問道:“中的什么毒?”
“不勝酒力。”
齊燁目瞪口呆:“酒精中毒啊?”
喻斌:“只是不勝酒力,昏了過去,無大礙。”
后花園內,沉默和不沉默的,都沉默了。
齊燁張著嘴,想罵人,又一時不知道該罵點什么好了。
喻斌挽起袖子,朝著小鹿的大腦門子就是狠狠一下。
季元思連忙叫道:“你小點勁兒,打疼人家?!?
喻斌深深看了眼季元思,面色古怪。
阿卓也是無語至極,望向齊燁:“怎么辦?”
“不會喝酒一下子干進去半壇子,長沒長心,我靠。”
齊燁是徹底服了,怎么碰到了這個奇葩。
“算了,咱們要優待戰俘,睡就睡吧,嚴加看管,醒了再說?!?
沾酒就倒,就算強行弄醒了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