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孝通又鬧心上了。
喻家絕對算得上是國朝第一世家,在南地這邊,喻家和董家雖然井水不犯河水,可都互相防備著,至少董孝通和董家人覺得喻家防備著他們董家做大做強。
喻斌呢,又出自喻家,這要是明明看到少了一個字,還裝作沒看到,找誰說理去?
本想再爭論兩句,董孝通定睛看向功勞簿,沉默了。
功勞簿,寫的很詳細,詳細的完全不像個功勞簿,更像是一份份“個人簡歷”。
姓甚名誰,親族何人,守城時如何戰死,戰死時殺敵多少,戰死后親族如何度日,爹娘誰來照顧或是無人照顧,等等等等。
原本,功勞簿上只有一個名字和寥寥數語。
可這一份功勞簿上,卻仿佛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是如何保家衛國的。
看了一會,董孝通嘆了口氣:“將本官的名字放在最后一頁吧,不寫官職,只寫董孝通守城而戰便可。”
齊燁深深看了眼董孝通,隨即沒好氣的問道:“找我干嘛。”
“為何要擔任南野軍從守備一職。”董孝通坐在了旁邊,雙目灼灼:“你要作甚?”
“關你雞毛事。”
一看齊燁這副愣頭青的模樣,董孝通也不怒,反而站起身整了整官袍,拱了拱手施了禮。
“本官敢問,世子殿下為何要擔南野軍從守備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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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董孝通如此有禮,態度恭敬。
齊燁也不是毫無素質之人,整了整儒袍,拱了拱手:“關你雞毛事。”
“殿下…”
董孝通還是不怒,只是頗感無奈,望著齊燁身旁站著的人,他是死活想不通,就齊燁這種鳥人,其他人到底是怎么和他相處下來的。
坐下身,董孝通也不說話。
既然問不出來,他看就是了,齊燁就是再不講理,總不能將他一個堂堂南地三道軍器監監正趕出南野城吧。
公輸甲走了進來,滿面疲憊之色:“恩公,鐵線拉好了,您瞧一眼?”
“去。”
齊燁站起身,帶著小伙伴們離開了,董孝通不知道這“鐵線”是什么意思,急忙跟在身后。
一群人快步來到城墻后,只見臺階旁邊搭了好多木臺子,和腳手架似的,中間連著鐵線,線前面是像是齒城的幾塊石料。
董孝通不太確定的問道:“殿下這是要擴城,以線為隔,要…要擴這么大?”
齊燁頗為意外,沒想到董孝通還是個內行,剛要說點什么,吊著胳膊吃著上左肋部綁著腰部的阿卓走了過來。
“王家旁支王秀陽等一眾亂黨皆抓到了,司衛帶著柳州折沖府將士捉人時,王家主家大少爺王君坦也在,一同抓了,司衛說他叫了一路,要見你。”
“見我叫屈啊,呵。”
原本還算平靜的齊燁,臉上升騰起了一陣怒意:“帶來!”
片刻后,哭嚎著的王君坦被帶來了,一見齊燁直接跪地上,大喊冤枉。
“沒定你罪呢,冤枉什么。”
齊燁臉上的怒意一掃而空,笑吟吟的將王君坦攙扶了起來,指了指木架子上面的鐵線。
“去,上線后面站著去。”
“殿下,您要學生,您要學生…”
“少廢話,去。”
“學生冤枉,學生并不知,不,我王家并不知王秀陽…”
“勞資蜀道山。”齊燁瞇起了眼睛:“去,上線后面站著去。”
早就嚇的六神無主的王君坦只能照做,哆哆嗦嗦的上了架子上,到了鐵線的后面。
齊燁微微一笑,將馬鞭丟給司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