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等著入城搖號的百姓們,齊燁翻了個白眼。
“下去看一眼吧,百姓越來越多了。”
齊燁背著手走下了城頭,帶著人來到了城外。
百姓們不認識齊燁,小世子穿的是儒袍,都在排著隊,也沒人關注這一伙人。
正當齊燁想要去城外溜達溜達時,一隊騎兵奔馳而來,領頭之人身穿一身甲胄,身材壯碩,看甲胄就知是將軍,一營主將。
到了跟前,一群人齊齊下馬,領頭之人摘下頭盔,面色很是陰沉。
“世子殿下。”
來到齊燁面前,壯碩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鏡,挑著眉連禮都不施。
“本將常霖,勇字營主將。”
“哦,常將軍尋本世子有事?”
齊燁也沒施禮,上下打量了一番常霖,面容平靜。
不高,也不矮,很壯碩,長相倒是尋常,氣質極為符合那種常年待在軍營之中的“古板”,一靜一動之間就和個機器人似的。
沒人知道常霖找齊燁干嘛,但是能看出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帶著一群親隨,氣勢洶洶。
手里抓著馬鞭的常霖上下打量了一番齊燁,微微哼了一聲。
齊燁猛翻白眼,他是死活想不通,果然是啥樣大帥就有啥樣的將軍,一個比一個欠揍。
齊燁崇敬軍伍,尊敬軍伍,不假。
齊燁覺得這群人欠揍,也不假。
兩者,并不沖突。
對于這位常將軍,齊燁見過幾次,只是大家沒打過招呼或是聊過天。
六大營中除了弓騎營,其他各營要么不出關,一旦出關的話,肯定是勇字營。
勇字營并非是前朝的“老南軍”,而是天子登基后抽調了南地各處折沖府的精銳步卒將原來的勇字營大換血。
不算騎卒,勇字營絕對是南軍中步戰最勇猛的一支。
其主將常霖那也是兵部掛了號的猛人,前朝時就擔任勇字營的副將,戰功赫赫。
前朝那會關外的番族各部落都快在邊關外的山林里安家了,距離南關不到百里,正是這位勇字營副將帶著麾下和山卒不斷進山突襲,打的各部落再也不敢將地盤延伸到南關外。
常霖其實是副將,但是擔任的是主將之職。
現在他這個“主將”名頭并非是朝廷冊封的,而是白修竹和南軍內部“封”的,領著副將的俸祿,干的主將的活。
提及原因,是因常霖的為人。
極為刻板,又毫無情商可言,康老六登基后,兵部和吏部的官員數次來南邊關“視察”。
常霖每次都是見到人就要錢要糧要軍器,還從來不給好臉色,七年前,如今告老還鄉的吏部左侍郎過來了,常霖將這位左侍郎給揍了,就因為這位吏部大人上城墻要了把弓想要射箭過過癮。
其實不是什么大事,文臣嘛,過來視察一下,走走過場,大家你好我也好,嘻嘻哈哈就過去了。
到了城墻上,這位一輩子沒拉過一次弓的吏部侍郎就想射一下過過癮。
好巧不巧的,這老頭拿的是強弓,拉了半天也拉不開。
拉不開也就算了,這老登較上勁了,用腳踩著,雙手拉。
要知道強弓制作不易,平常軍伍們極為珍惜,常霖看到后根本不知道這老頭就是吏部侍郎,還以為是哪個州府的官員,上來一個大腳差點沒給這位吏部官員踹城下面去。
原本只是個誤會,常霖道個歉,白修竹這位大帥再說說好話,事就這么過去了。
誰知常霖非但不道歉,還罵的特別難聽,說朝廷短缺南軍的糧餉,哪來的狗臉過來裝大爺。
就因為這事,常霖沒升成主將,白修竹也氣的夠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