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校尉三人戰死。
勇字營戰死兩千二百人零六人,主將常霖身中兩箭,一箭大腿,一箭右肩。
弓馬營戰死…
衛營…
武營…
寥寥幾筆,短短數語,就是這一日,南軍六大營精銳戰損近半,戰死萬余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喻斌并沒有將名冊拿給齊燁看,不忍心。
每個人都不忍心,大家看夠了,看的夠夠的了,親眼看的夠夠的了。
壓抑的氣氛令眾人喘不過氣來,喻斌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季元思身后的季小鹿。
“季姑娘可知徐夙下落?”
季小鹿用小蘿卜一樣的手指懟了懟季元思的后腰,輕聲說道:“與…我無關,我們…我們不打漢軍。”
喻斌啞然失笑:“季姑娘是我們的朋友,是漢軍的朋友,更是我家恩師的朋友,學生只是問問罷了,季姑娘莫要誤會。”
季小鹿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緊接著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似的,低著頭,用小蘿卜一樣的手指畫著圈。
她不知道徐夙在哪里,當時她帶著人斬斷帥旗后也想找到徐夙,奈何潮水一般的“敵軍”打不退,也殺不完,戰場上亂糟糟的,哪里會注意到某個人。
季元思惡狠狠的叫道:“算那狗日的運到好,若是叫小爺碰到,定將他大卸八塊。”
喻斌無語至極,徐夙是何等的梟雄,一身武藝應是不俗,真要是叫季元思碰到了,誰將誰大卸八塊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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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鹿私下看了看,笑聲問道:“龔…爺爺,在哪里?”
喻斌:“畫象去了。”
季元思:“畫誰的像?”
喻斌:“大象。”
“哦。”季元思撓了撓頭,看向營帳:“姐夫怎地了,為何你等都不入帳。”
“恩師在寫信,寫給陛下。”
喻斌嘆了口氣,齊燁,寫著寫著就落下了眼淚,沉浸在無法自拔的悲傷之中,之后旺仔就讓大家都離開了。
喻斌扒拉了一下季元思,慫恿道:“恩師最寵你,你進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季元思可不傻:“姐夫心情不好的時候見人便罵,你以為我傻。”
喻斌看了眼季小鹿:“木鹿族人是否要留在關城。”
“是啊,怎地了。”
“你也知曉,恩師若是心情不爽利,哪一次不是持續數日,愈發暴躁,你若現在不去說,過上幾日怕是會挨打。”
“也對啊。”
季元思連連點頭,自家家父是有這毛病,一旦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持續好幾天,一天比一天不爽,與其過幾天說,不如現在去說。
“多謝提醒,這就去。”
季元思站起身,滿面悲壯之色,輕手輕腳的進入了帳中。
大家都側耳傾聽著,過了半天,果不其然傳出了一聲怒吼----滾泥馬!
喻斌站起身,若無其事的整了整袖口:“散了吧,恩師還要怒上幾日。”
說完后,喻斌看向旺仔:“明日到你了。”
“好。”旺仔點了點頭:“明日來去慫恿季公子,后日若是卓統領回來了,叫他再去慫恿季公子。”
喻斌想了想,接連三日忽悠季元思到齊燁面前挨罵撒邪火,應該也差不多了。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