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董孝通的緊緊皺著眉頭,呼吸有些粗重。
其他世家代表們開始竊竊私語了,明顯意動。
齊燁打了個響指:“三七,如何。”
世家代表們,不再竊竊私語,反而拉遠了身體彼此之間的距離。
“四六哦,最后一次,四六。”齊燁看向大家,笑的要多和善有多和善:“只要坐在了這張圓桌旁,那便是有了投名狀,有了入場券,有了…”
“我張家來!”
歲數最小的張藝騫霍然而起,唰的一下竄了過來,一副要和誰拼命的模樣坐在了齊燁拉出的凳子上。
張藝騫其實還真沒這么大權力在家族內做主這種事,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家里長輩覺得他比較抗揍,齊燁好幾次都沒殺他,好歹算是熟臉兒罷了。
可現在張藝騫已經上頭了,他相信齊燁,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相信齊燁。
或許是因為大家年紀相仿,齊燁卻能將各個世家拿捏在手中。
或許是因為了解到了齊燁在京中的事跡,他已經帶著幾分崇拜了。
或許是以齊燁為首的一群人,數次在邊關力挽狂瀾左右了戰爭的勝敗走向。
或許是齊燁身邊也有很多“年輕人”,這些人,有名有姓,在南地家喻戶曉,在各個世家中,幾乎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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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或許是,齊燁來到南地后,訛過人,坑過人,卻沒騙過人,搶過人,訛與坑,有由頭,讓人捏著鼻子認了,騙與搶,則是另外一個概念。
而在潛意識中,張藝騫又何嘗不想干出一番事業,如齊燁這般,如齊燁身旁的小伙伴這般,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藝騫不坐下還好,剛剛大家猶猶豫豫。
隨著張藝騫坐下后,沒來得及站起身的人們后悔了。
人就是這樣,沒人搶,沒人爭,猶豫不決。
有人已經搶到了,爭到了,又后悔自己慢慢騰騰,可真要是回到之前。
沒人搶,沒人爭的話,他們依舊會觀望,會猶豫。
“好。”
齊燁拍了拍張藝騫的雙肩:“我希望你們張家未來都是有膽識、有魄力,將目光放在更長遠的地方。”
張藝騫轉過頭,仰著腦袋,有些茫然。
“你們張家有污點,很多很多污點,你沒有,可你是張家人,作為一個沒有污點的張家人,應該去洗刷污點,而不是令家族有更多的污點。”
沒頭沒尾說了一句,齊燁再次指向輿圖,畫了一個圈兒。
“地!”
齊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有瀑布,有鳥兒,有花香,甚至可以在這里建一個村落,建一個鎮子,建一個只屬于家族的鎮子,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聚居地越大,物產越豐富,我齊燁說的,依舊是拿南關大帥的性命氣勢,地盤誰占了,地盤之內的,都算你們的!”
喻曜霍然而起,露出了至少十年內從未有過的激情之情:“多久!”
“十年,至少十年,即便有一天這里變成了我大康的疆土,人們,依舊會記得這里是誰建造的,是誰在近乎開疆拓土一般為國朝在關外建造了一片屬于我漢人的家園。”
帳內,嗡的一聲炸開了。
帳外,束手而立的喻斌滿面崇拜之色:“我從未見過比恩師更懂人心之人。”
旺仔呵呵一笑:“跟著我家少爺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季元思打了個哈欠,看向阿卓:“你餓了嗎?”
阿卓點了點頭:“餓了。”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