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做了什么，他會詳詳細(xì)細(xì)原原本本的告訴陛下?！?

喻斌猶豫了一下，低著頭：“可若是陛下…”

“我相信他?！?

齊燁呷了口茶，淡淡的說道：“陛下，不是一個好皇帝，不是一個明君，沒辦法，陛下從小是被當(dāng)做將軍培養(yǎng)的，而不是被當(dāng)做皇帝來培養(yǎng)，前半生，大半生，都在軍營和馬背上度過的，可也正是因?yàn)槿绱?，我們這位不是明君也不算好皇帝的陛下，他會理解我，并支持我的，相信我，也相信陛下?！?

喻斌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低頭，剛要準(zhǔn)備退出去，齊燁又開了口。

“和你說一件事吧，當(dāng)初我不知道陛下是陛下的時候，卓統(tǒng)領(lǐng)弄了不少錢，要接濟(jì)曾經(jīng)軍中袍澤的遺孀親族，陛下卻將這些錢要走了，說修葺宮中樓宇?！?

喻斌猛皺眉頭：“為國戰(zhàn)死的軍伍都不如…”

“聽我說完，卓統(tǒng)領(lǐng)最終將錢交給了陛下，因?yàn)樗嘈疟菹?，就如同我相信陛下，而你呢，又如同那時的我，南莊籌建之后，卓統(tǒng)領(lǐng)將不少軍中袍澤的子女叫了過來上工，段平私下問過了，他們的確得到了很好的照料，當(dāng)?shù)毓俑o了他們地，并告知當(dāng)?shù)厥考澮欢ㄒ拼麄?，誰若欺辱他們，大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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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斌：“是陛下暗中授意了當(dāng)?shù)毓俑?？?

“是的，卓統(tǒng)領(lǐng)不會花錢，他得到了這筆錢財(cái)，只會全部交給那些他曾經(jīng)的同袍親族，可這么一大筆錢，那些人能守得住嗎，突然得到了這么一大筆錢，只會害了他們，因此陛下讓當(dāng)?shù)毓俑疹櫮切┤?，沒有讓他們大富大貴，卻讓他們吃飽穿暖，不受任何人欺辱，還有一件事?！?

“恩師您說?！?

“宮中，當(dāng)真修葺過任何一座宮殿嗎？”

喻斌恍然大悟，再次施禮：“弟子懂了?！?

“不說別人，陛下從我身上得了很多很多錢財(cái)，可這些錢財(cái)?shù)降谆睦锶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兩件事，第一件事，那就是陛下未選過秀女，也未修葺過宮殿，第二件事，各地折沖府、邊軍，總是被拖欠糧餉，三天兩頭派人跑去兵部罵，可每當(dāng)陛下得到錢財(cái)時，兵部就會消停兩天，各地的軍伍，也會消停兩天，消停多久，取決與陛下從我這坑去了多少錢財(cái)?！?

喻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就是我們的陛下，相信為師，也要相信陛下?！?

齊燁見到喻斌不再糾結(jié)此事，繼續(xù)說道：“明日，制定一些規(guī)矩吧，南野的規(guī)矩?！?

“恩師指的是律法？”

齊燁沉吟了半晌，沒有馬上回答。

喻斌安靜的等候著，足足過了許久，齊燁苦笑道：“南野，不適合律法，比京中更不適合。”

“弟子不解。”

“你知道惡人最怕的是什么事嗎？”

“律法？”

“你越來越幽默了。”齊燁站起身，背著手，走向帳外：“為師來教授你?！?

喻斌連忙跟在齊燁身后，畢恭畢敬。

跟著齊燁這么久了，喻斌從來沒從前者口中聽到過“教授”兩個字，這是第一次。

“百姓唯一的武器，是律法，是法律，法律武器，可以保護(hù)自己的武器。”

喻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畢竟齊燁算是出身“京兆府”，而京兆府專門負(fù)責(zé)百姓的刑律。

“惡人，怕的不是百姓的法律武器，他們怕的，是百姓放下法律，拿起武器?！?

喻斌神情微變，面露思索之色。

“可百姓放下法律拿起了武器，又會被定義成為惡人，對吧，這就是矛盾之處?！?

“弟子…”喻斌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為師在京中，在很多人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