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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芠博緊張的望著天子,他在等一句話,等一個苗頭。
只要天子稍微改口,與太子無關,與齊燁有關,那么他就可以祭出屠刀了。
“朕,授意太子便宜行事?!?
老六,終究還是沒有改口,繼續賣親兒子,而非齊燁,賣小二,一賣到底。
就在此時,一名禁衛突然跑了進來:“陛下,太子歸京入宮,已在殿外?!?
話音落,大殿再次“嗡”的一聲炸了。
老六,險些罵娘。
曲芠博以及一些尚書省官員,笑了。
好嘛,直接給老六的后路斷了,屁都不放一個就回來了,連給老六統一口徑的機會都沒有。
老六當機立斷:“太子舟車勞頓,一路風塵仆仆,何須急于上朝,叫他先去東宮歇息過了再說?!?
禁衛應了一聲,剛要轉身,一身麒麟袍的太子已經是跨過了大殿門檻兒。
“兒臣,拜見父皇!”
康驍一出現,頓時成為大殿之中最靚的崽兒。
太子回來的很突兀,對君臣來說都是如此。
無論是按道理還是按規矩,小二是太子,不是真正的店小二,一國之儲君,去了哪里,去多久,何時回來,什么時候到,都是有說法的。
比如小兒去了南關,算是督戰,南關打贏了,那么要求可多了,小二哪一天回來,走的哪個門,路過哪個坊,帶著什么人,誰去迎接,宮中開哪個門,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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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事,禮部去宮中問了老六好幾次,每次都被老六含糊過去。
老六也不知道小二什么時候回來,他光知道親兒子要回來了,路上可能會耽誤一些日子,因為要了解回程沿途各地的一些官場情況。
即便如此,快趕到京中時,也要派人知會宮中,告知朝廷。
奈何,小二歸心似箭,除了在柳州停留了幾日后,一路上幾乎馬不停蹄,他已經知道了齊燁要做什么,想要做這些事,需要宮中的大力支持,因此才回來的這么快。
結果,終究還是晚了,朝廷還不知道齊燁要干什么呢,已經以折沖府的事找他麻煩。
值得一提的是,小二也不是直接進來的,原本他想先見一下老爹,因此在大殿外待了一會,結果聽到宣威將軍和曲芠博擱那唱雙簧,終究還是沒忍住,讓禁衛進來通稟了一聲。
雙目平視,走到殿中施禮,太子范兒十足。
老六凝望著太子,見到這小子全須全尾面色紅潤,微微頷首。
天子嘛,嚴父嘛,當著這么多官員的面,老六也不能騰地一下站起身迎了過去,哎呀二哥你回來了,累壞了吧如何如何的,不像話。
“怎地早回來了些時日,也好?!?
老六都懶得給自己找補了:“太子到了南地后多次調動折沖府兵馬一事,與諸臣言說因由吧,文德,賜座。”
“賜座”,意思是讓人搬來繡墩,讓太子坐下說。
開朝至今,只有一個人受到過這樣的禮遇,太子少師季伯昌,還被人家老季給婉言謝絕了,太子,自然沒這個資格。
老六之所以這么一說,就是為了讓文德去搬繡墩,然后太子故作婉言拒絕的模樣,倆人推拉之間,文德小聲提醒太子一些事。
“兒臣何德何能,側于班中就是。”
太子不等老六開口,猛地看向了顧思秋,聲如洪鐘。
“調動南地折沖府兵馬的,正是幽王府世子齊燁,與孤毫不相干!”
要么說人家是親生父子,前腳老爹給兒子賣了,兒子一會,又給親爹賣了,互相拆臺,主打的就是一個相親相愛一家人。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