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出的第二封軍報,事關軍器。
隨著這封軍報被“解密”,朝堂嘩然一片,懂行的和不懂行的,都覺得自己完全不懂行了。
南關那邊的情況君臣是知道的,幾架守城弩從前朝用到現在,城墻也是破損不堪,誰又能想到,敵軍之中竟有前朝工部官員,而是公輸班之后,并打造了那么多攻城軍器。
了解完了軍報中的情況,包括老六,誰不是后怕不已。
還好,齊燁去了。
還好,齊燁帶著公輸甲去了。
還好,齊燁當機立斷將那些司衛專用的手弩全部拆了,將其絞筋卸了下來日野不停打造了應對拋車的軍器。
一時之間,朝堂君臣都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在朝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齊燁第一時間籌糧解決南軍后顧之憂,緊接著頂著“顏面掃地”的后果從使者口中獲取軍情,之后便是破敵軍軍器,死守南野。
光從這件事上來看,天家父子說齊燁占了個頭功,君臣們還真就沒辦法反駁。
南關真正的守軍是南軍,白修竹麾下六大營,南軍精銳。
可南軍太多了,南軍的校尉、將軍們也太多了。
這些校尉,將軍,無論作戰多么奮勇,只是談論在戰場能起到的作用,與齊燁比起來,相形見絀,被齊燁耀眼的光芒遮擋的黯淡無光。
不說將軍,說各營,同樣如此,齊燁也有班底,也有團隊,以他為首的這群人,發揮了扭轉戰局的作用,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
軍報,不是太子寫的,是白修竹寫的,是南軍寫的。
大殿內的百官都在竊竊私語著,有些亂糟糟的,失了朝儀。
天子根本不在乎,只是望著軍報,即便已經知道了南關守住了,如今通過軍報了解到當時的戰況,依舊心驚不已,捏了把冷汗。
“兒臣,為幽王府世子請功,為太子少師府季元思請功,為嵐山侯公輸甲先生請功,亦要為喻家喻斌請功。”
太子又拿出了一封軍報:“喻斌本是讀書人,卻愿出關生擒活捉敵軍大將木鹿首領,此功,不亞于斬將之功。”
話音剛落,已經在作死路上一去不復返的顧思秋開口叫道:“那木鹿首領不是跑了嗎,要知那木鹿首領在城中停留許久,跑了,聽聞還是大搖大擺的跑了,無人阻攔,此人回去了,豈不是會將南軍軍情布置…”
“兵部諸將!”
太子那就和被點了火的炸藥似的,猛然看向一群兵部將軍:“你兵部到底還有多少酒囊飯袋之輩,還有多少尸位素餐之輩,顧思秋能高居宣威將軍之位,你等兵部主將皆難逃其咎!”
一群兵部將領懵了,顧思秋也反應過來了,這么一聽,其中是有隱情?
“那木鹿首領被季元思與喻斌二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教化后愿順我大康,此乃幽王府世子齊燁定下的奇謀之計,南軍擊潰敵大軍時,正是木鹿、朵二部從敵軍兩翼殺出,火燒了敵軍糧草,尤是那木鹿部,沖殺中軍斬了敵軍帥旗,敵軍見了木鹿族人,無不聞風喪膽大潰而逃!”
大殿之中,幾乎所有文臣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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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也顧不得站在班中了,齊齊圍向了軍報。
最后一封軍報終于被“解密”了,南軍之所以敢在戰象沖撞毀了城墻后出關而戰,三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公輸甲帶著人日夜不休打造的軍器投入使用了,頂住了戰象和沖擊城關的敵軍。
第二個原因,朵部放了兩把火,將敵軍的糧草給燒了。
第三個原因,木鹿部落殺進了中軍,悍勇無二,斬了敵軍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