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帥…”
老白先是哭笑不得,再是嘆了口氣:“這軍功…”
“大帥簡在帝心。”
仇潤豐拱了拱手:“朝廷諸臣亦是對大帥之功,之苦功,之戰(zhàn)功,之奇功,贊嘆不已。”
“簡在帝心,贊嘆不已?”
白修竹也是一受了刺激,說話都沒過腦子:“倘若朝廷與宮中當(dāng)真如此重視我南軍,重視本帥,為何要讓世子一人論我軍功。”
“誒呦,大帥這話可說的不順耳。”
開口的是揉著后腰的陸行,剛剛齊燁那一腳著實不輕,蹬腰子上了,不過也沒事,修養(yǎng)兩天就成,反正也用不上。
揉著后腰的陸行笑吟吟的說道:“帥爺覺著,這天下還有誰人比世子爺更為你南軍的軍功更上心,若是叫各部,叫朝廷,叫宮中為南軍定這軍功,便是定的再高,再大,能高的過世子爺,大的過世子爺?”
一語驚醒夢中人,白修竹的老臉頓時如同綻放的菊花,笑容滿面,接連點了三下頭。
可不是嘛,兵部想將軍功往高了定,朝廷能給兵部這個面子嗎,這里涉及的問題太多了。
若是要齊燁來定,三分戰(zhàn)功,他恨不得定三十分!
“好,好,好,是如此。”
白修竹喜笑顏開:“陛下圣明,圣明的很,是應(yīng)叫世子殿下來定,就應(yīng)叫世子殿下來定。”
“機會難得。”仇潤豐打趣道:“開朝至今這南軍是不如北邊的軍餉發(fā)的多,如今有了世子殿下在,該有的功勞,苦勞,殿下斷不會欠缺南軍的。”
“大帥~~~”
一聲突兀的叫聲傳了過來,緊接著便是余思彤闖了帳中,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茫然、激動、不知所措、不敢相信等等等等。
白修竹猛皺眉頭:“混賬東西,不知通稟便闖了進來,沒見到本帥正在與…”
話沒說完,又是一群將領(lǐng)沖了進來,六大營的主將、副將都進來了,臉上的表情比余思彤好不到哪去。
“出了何事?”白修竹緊張了起來:“為何如此慌慌張張。”
“五個…五個…不是,不是不是…三個…一個…”
余思彤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數(shù)了半天數(shù)也沒數(shù)出個所以然。
常霖一腳將余思彤踹到旁邊去,從懷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張空白圣旨。
“大帥,這…這圣旨,殿下給兄弟們了。”
“什么?”白修竹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就知他會胡鬧,不可隨意書寫,莫要招來殺頭大禍!”
“不,不是胡鬧,是…”
余思彤終于說出一句完整話了:“咱世子爺著急回南野睡午覺,常霖這狗日的給咱世子爺纏的煩了,世子爺就隨手丟出一張圣旨,還說…說…”
“說什么了?”
“說…”余思彤吞咽了一口口水:“說一個縣伯,三個縣子,五個縣伯,讓我們這群狗日的自己分。”
“分…分勛爵?!”
白修竹張大了嘴巴:“他瘋了不成,這不是胡鬧是什么!”
“大帥何須如此震驚。”
仇潤豐口氣中滿是嫉妒,又要裝成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殿下在京中歷來是這樣的,勛爵,皆是隨意分給親近之人,無需大驚小怪。”
白修竹依舊震驚著:“勛貴在京中都這般不值錢了?”
“大帥此言差矣,非是勛貴不值錢,怎能不值錢,若是不值錢,開朝至今,只有與世子殿下有關(guān)之人獲封勛貴,要說不值錢,只可說在世子殿下眼中不值錢。”
白修竹望著圣旨,眼睛,也紅了。
本帥在軍營中混了一輩子,莫說縣伯,連他娘個縣子都沒混上!
一群將領(lǐng)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