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離開了,齊燁沉下心,坐在那里苦思冥想,制定“試點城市”的細則。
他所不知道的是,阿卓盯上了一群琥州新卒,琥州新卒,何嘗不是盯上了齊燁。
此時的新卒甲營中,尚在操練,部分新卒在操練。
周寶等人坐在營帳旁,數(shù)十人聚在一起,看著別人新卒操練。
不是這群人有什么特殊待遇,而是練的比別人“快”。
南軍六營只有兩支騎營,只有弓騎營涉及到出關作戰(zhàn),弓馬營屬于是預備隊,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不會出動。
剩下四支大營,也就一支勇字營機動性比較強,偶有出關追敵之舉,剩下其他三支大營皆是守城為主。
守城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站在城頭上放箭,一種是城墻中用長矛捅。
因此所有新卒只有兩個操練科目,射術,以及結陣扎矛,沒簡稱。
今天練的是射術,一人二十支箭,用短弓,射完拉倒。
要知道射箭可是一件相當消耗體力的事,這也是說誰誰誰勇冠三軍,可以拉動多少多少石的強弓的緣故。
一般新卒,連續(xù)拉動短弓并將箭矢射到靶壁上,最多七八次,拉過之后要歇息片刻,恢復些體力之后繼續(xù)射,而且不能整日操練,三日練一次,不然身體恢復不過來。
說的是尋常新卒,不包括琥州的新卒們。
周寶這群人,拉弓就射,放個屁的功夫,二十支箭射完了,然后自己找地方曬太陽去。
訓練新卒的校尉們只能干瞪眼,不然還能怎么辦,讓他們練別的?
可以練,不是不可以,問題是練過之后呢讓其他新卒怎么想。
本來對比琥州新卒大家綜合素質能力就差,琥州新卒射完了箭去練別的,那他們這群新卒一會完事了是練啊還是不練?
練吧,沒力氣了,累的和三伏天的阿拉斯加似的,伸著舌頭直喘,哪有力氣。
不練吧,好像比別人差點啥,軍營中強者為尊,新卒在營中,就如同初哥在足療房,虎死不倒架,全身哪都能軟,嘴可不行。
為了照顧其他新卒的情緒,校尉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以新卒營的訓練量和訓練強度,對琥州新卒來說就和度假似的,給周寶這群人閑的,都想去別的營找找茬干幾架好活動活動筋骨。
這群狗日的,三天不打架就渾身刺撓。
“寶哥?!?
一名周寶同村的后生壓低了聲音:“打探清楚了,南野輔兵也算,算南軍?!?
“當真?”
周寶激動了:“咋入輔兵營?”
“入不了,都說那是廢物與戰(zhàn)俘廝混的去處,不,現(xiàn)在不是,世子爺掌著呢,南野一戰(zhàn)打了后,倒是沒人敢這么說了,可世子爺來之前就是這般,無人看的上,不是好人去處?!?
一群人議論了起來。
“輔兵營倒是好去,聽聞在營中犯了過錯便要受罰,酌情而罰,有的會被趕到輔兵營中…”
“妥,兄弟們咱晚上過了子時,跑出營給帥帳點了…”
“先不說能否入輔兵營,就是入了,世子爺遲早要回京…”
“咱就這么走了,不成吧,也不仗義,當初帥爺親自去了咱那,還應承咱…”
其實不止是周寶這群人,好多人都天天打探南野那邊的情況。
如今整個邊關誰不知道,看似南野輔兵的軍餉未漲,也沒軍餉可言,畢竟是輔兵,可那待遇都漲到天上了,親族上工,優(yōu)選挑選上工的去處,選清閑的,選工錢多的,隨意。
吃的好,吃的多,軍器監(jiān)打造出來的甲胄、兵刃,都優(yōu)先供著他們。
三天兩頭發(fā)錢,以各種名義發(fā)錢。
出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