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咬他似的。
這我三道軍器監監正,終于知道為什么齊燁總是笑話他了,笑話他對圓桌主位那張凳子上的野心。
那張凳子,不是任何人坐的,更不需要任何人去坐,喻家坐不了,他董家更坐不了,朝廷不會坐,宮中,亦不會坐。
這張凳子,只有齊燁一人坐,當他離開后,這張凳子將會永遠空著,卻也永遠在那里,代表著一切,又與一切無關了。
當不需要那張凳子的時候,議賬,也變的再無意義。
有朝一日,南關,南地,將會再無人去計較所謂的利益。
議帳,圓桌,主位,只是一個開端罷了。
“所有人都知曉該如何做了,所有人都可以做本應只有你一人才做之事,所有人都可以取代你,為何!”
董孝通的拳頭越攥越緊:“說,為何。”
“因為徐夙。”
“徐夙?”
“是啊,徐夙。”齊燁笑容依舊:“因為徐夙,南軍死了很多人,因為徐夙,我親眼見到了那些戰死的軍伍,因為徐夙,我…不想讓南軍再私人了,我沒那么多如何,因為我做過小人物,因為我短暫的一生都活在無奈與悲哀之中,我喜歡希望,喜歡帶給別人希望,你不懂,希望你會懂。”
“我不會欽佩你,不會敬佩你,因我知曉,你定有私心,一定有的,人,不可無私心,人,必有私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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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孝通重重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面色難免有些發紅。
走到一半,董孝通猛然回過頭,大罵道:“你這蠢貨,本可步步為營,為何底牌盡出,蠢,愚蠢至極,底牌出盡了,此事若敗可謂覆水難收,你齊燁死無葬身之地!”
齊燁翻了個白眼:“死之前先弄死你!”
“蠢!”
董孝通咬了咬牙,繼續朝前走。
人們希望齊燁有私心,不止是董孝通,其實就連白修竹和熊思賢都希望,希望齊燁有私心。
齊燁的計劃太詳細了,詳細到了不同的勢力該如何配合,互相之間如何監管,如何制約,出現了沖突和矛盾應該如何解決,幾乎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
可齊燁真的不應該這么做,哪怕最討厭齊燁的人,都覺得他不應該這么做。
這就好像一個事無巨細的商業規劃,長達數年乃至十數年的商業規劃。
齊燁不應該一次全拿出來,而是一點一點拿出來。
每當他拿出來一點的時候,就會有人感恩戴德,就會有人在齊燁的功勞簿上記上一筆。
一點一點的拿出來,持續數年,在這個期間,在全部“拿出來”之前,沒有人敢動齊燁,誰要動他,不說宮中,南地的世家們,南軍們,所有的既得利者,誰動齊燁他們和誰拼命。
“當然有私心嘍。”
齊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自言自語著。
是啊,齊燁有私心。
他的私心是不希望那些被叫做丘八的軍伍們戰死。
他的私心是南關穩定,國朝越來越有錢,人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他的私心是人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小二登基后,不用和個暴徒似的將所有欺辱百姓的狗日的全砍了,直到最后一刀砍在自己身上。
他的私心是小二成為一個明君,專心致志成為一個明君,有朝一日鼎力贊成他前往東海,完成再活一世的唯一心愿。
“旺仔、阿卓、老公輸、斌斌、小舅子、老龔,你們相信…”
齊燁鬼使神差的問道:“知道天命人嗎,相信天命人嗎?”
阿卓不由問道:“天命人…陛下嗎?”
齊燁:“不是,和權利無關,這種天命人就是…其實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