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弄險,富貴險中求明白?!?
“我以為是愧疚?!?
“什么?”齊燁瞳孔猛地一縮:“這話是什么意思。”
“山林中有著你的傳聞、傳說?!?
月玲瓏幽幽的說道:“你到了你們漢人的城關后,一切都變了,如果沒有你,你們漢人的漢軍會損失慘重,如果沒有你,我們依舊會自由的生活在我們的土地上。”
“時也,命也?!?
“是嗎。”月玲瓏側目看著齊燁:“做這些的人,應該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將軍,而不是一個心懷愧疚的世子,相信我,我可以看到你的心,不是所有,卻能看到一些,很少的一些,是愧疚?!?
齊燁聽的一頭霧水,月玲瓏的漢話很流利,可是這話題轉變的很突兀,就如同水字數一樣,上下毫無關聯。
“抵御徐夙的人,應該是一個站在尸骨之上的將軍,而不是一個心懷愧疚的人,一個心懷愧疚的人,不應該來到山林之中令我們依附漢人,可你做到了,一個不應該做到這些事的人,做到了,我想知道你的愧疚從何而來。”
齊燁的表情有著些許的變化:“我沒什么愧疚不愧疚的?!?
“是嗎?!?
月玲瓏抬起手指,指向了一些人:“他,他,還有他,他們,還有他,與他,他,為什么你看向這些人時,心中滿是愧疚?!?
齊燁眼眶微微抖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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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玲瓏指的人,有一些司衛,這些司衛都是南野一戰活下來的“幸運兒”,還有一些人,則是南野輔兵,有異族山卒,也有漢族輔兵。
齊燁轉過頭,深深看了眼月玲瓏,望著那如水一般的雙眸,心里猛地一顫,自己,仿佛真的會被對方看穿靈魂,看穿內心一般。
一時之間,齊燁心中涌現出一種沒來由的羞愧,緊接著憤怒,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齊燁斜著眼睛:“怎么的,龔信又不搭理你了?!?
月玲瓏也不氣惱,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坐在了遠處的龔信身邊。
這幾天,龔信埋汰了佛教徒一路,說的口干舌燥,已經沒什么可埋汰了,又恢復了那副高冷的模樣。
月玲瓏坐下后,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道長是世外高人,應游山玩水游歷天下,為什么要入世,想來,是因要照顧誰吧,照顧的人,對道長感恩戴德嗎?”
“哎呀大妹子!”
龔信一拍大腿,頓時雙眼放光,再次進入滔滔不絕的狀態。
“還能是誰,就是那姓齊…性子奇怪、古怪、乖張…”
“這小子就是個耳朵塞驢毛的***,老道我***,他***…”
“你是不知,老道受好友所托,信了他的邪,這一路老道我***,他***,我…”
“整日***沒有個正經模樣,就***知生事惹禍,***道理是***一點都不懂,老道我****…”
齊燁撮著牙花子,著實沒想到,一天說不上一句話的龔信,竟然被一個野人老娘們給拿捏了,拿捏的如此徹底。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