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高人一樣的龔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也意識到了,這卦算的有點丟人現眼。
齊燁站起身,和旺仔肩并肩,二人同時嘆了口氣。
后者本就是古人,神神鬼鬼的,不懂得,不了解的,總會敬畏幾分。
前者雖說是現代人,其他的不說,這道家是華夏本土流傳下來的,哪能沒真本事。
就算這卦,卦象,可是先圣伏羲所創。
龔信通過卦象,看到了“劫”,一路上不動神色,心中戒備了極點,就差寫遺書了。
月玲瓏通過卦象,也看到了“劫”,卻也看到了破劫之法,大破大立,只是這破劫之法,應到了龔信身上。
“少爺。”
旺仔露出了已經不曾流露過的困惑神色:“他說這劫原本是您的,他給您擋了,這話什么意思?”
齊燁想樂,沒敢樂出聲,怕龔信干死他。
卦象,齊燁不懂,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收了月泉為徒的話,日子肯定不好過。
首先,月泉可能比他歲數大,就算沒他歲數大也相差無幾。
其次,月泉這家伙是異族。
堂堂大康王府世子收個異族為徒,而且還是曾經殺過自家兄弟的異族為徒,他同意,朝廷都不帶同意的,朝廷同意,宮中也不會同意。
這些對齊燁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月泉這家伙長的帥,還有六塊腹肌,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這小子文化水平還高。
長的帥,文化造紙高,滿腹痙攣,開口還是“雅文雅語”,不夸張的說,和斌斌基本上是相差無幾了,而且有著斌斌不曾有過的經歷,吃過更多的苦,遭過更多的罪,經歷過更多的戰陣。
真要是拜齊燁為師的話,那一定很尷尬。
就比如一個長的很普通的家伙,收了小李子、大超以及彥祖三人為徒,然后這三個徒弟每天都當著無數人的面,誠心誠意的管他師傅叫“帥哥”,都不夠糟心寒顫的。
還有齊燁也沒法教月泉什么本事,別說有沒有本事可教,溝通都費勁,總不能天天讓小舅子翻譯吧。
就說喻斌,屬于是自學成才,跟著看,然后各種迪化,真要說齊燁教他什么本事了吧,算不上,主要是機會多,讓斌斌一展才華的機會,量身定做的各種舞臺,任由斌斌自由發揮,世子大舞臺,斌斌隨便來。
斌斌是斌斌,月泉則是另外一回事。
要知道月泉給齊燁耍了,按照這家伙的想法,五千多號人上山,破壞了試煉,干掉了人家族長,那還能活著下山嗎。
說的再通俗點,月泉這是想將齊燁和五千多好人置于死地。
就齊燁這記仇的性子,要不是為了大局考慮,早就做掉月泉了。
不殺這小子,已經是齊燁很給面子了,就算收成了徒弟,能給好臉嗎。
月泉也不是什么低眉耷拉眼的乖順性子,而齊燁身邊又是一群什么人,誰敢招惹齊燁他們就敢做了誰的暴脾氣。
矛盾肯定會有,而且愈演愈烈。
所以二人真的成為師徒后,無論出現什么結果,反正和好字是不沾邊的。
“命也,命也。”
龔信終于站起身了,如同瞬間蒼老了一百來歲,長嘆了一聲:“既是命,老道哪能不順從這命。”
齊燁豎起大拇指,高人就是高人:“你真打算收月泉為徒?”
“不,老道宰了他,一了百了。”
齊燁:“…”
龔信:“老道宰了他,不就不用收他為徒了嗎,不收他為徒,自無這劫難。”
旺仔下意識點了點頭:“有道理。”
“有個錘子道理有道理。”
齊燁連忙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