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從下手,因此國子監(jiān)想要對付幽王爺,可幽王爺鎮(zhèn)守西關(guān)遠(yuǎn)離京中,哪里會有把柄…”
說到一半,熊琪花容失色,脫口道:“莫非誰要陷害幽王爺欲行大逆不道之事?”
阿卓眼眶暴跳:“為何這般問?”
“也只有…只有這罪名方可扳倒幽王府父子二人…”
說到一半,熊琪猛然搖頭:“不可能,幽王爺會行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心思歹毒之人欲對付殿下,從而嫁禍幽王爺。”
一邊說,熊琪一邊搖頭:“見子知其父,本姑娘雖不喜世子殿下做派,卻知曉他是忠君愛國之人,對南關(guān)百姓善待如親,世子這般品性,其父幽王又豈會背叛國朝!”
阿卓三人極為意外,著實沒想到熊琪竟能有這般見地。
事實正是如此,從概率學(xué)上來講,一個好爹,未必能教育出好兒子,一個好兒子,大概率有個好爹。
像影視作品中,好兒子動不動就要對惡老爹大義滅親,純純扯淡。
惡老爹,通過惡的手段,令兒子從小享受到了優(yōu)渥的生活和特權(quán),正常情況下,兒子不會大義滅親的,因為從幼年開始耳濡目染的就是“惡”,將惡習(xí)以為常,認(rèn)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栴}。
反之亦然,一個好兒子,基本上就可以反應(yīng)出他爹是好還是壞了。
熊琪一天天和磨剪子熗菜刀似的,走大街穿小巷出入各家府邸,見過太多太多的爹和兒子了,一般爹不咋地的,兒子也不咋地,一般兒子比較不錯的,爹也錯不了。
因此以熊琪的角度和經(jīng)驗來看,認(rèn)為幽王齊懷武不會密謀大逆不道之事。
這倒是其次,令喻斌和季元思沒想到的是,熊琪竟然推斷出了事實真相。
初聽之下,覺得有些牽強,細(xì)想之后,方知熊琪算不得無的放矢。
好歹去過南關(guān),與大家廝混了那么久,又深入了山林,熊琪知道齊燁的做派和做事方式,僅僅只是權(quán)利傾軋或是私人結(jié)仇,齊燁犯不著這么小心,喻斌三人的行為太過反常,加之一些蛛絲馬跡,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推斷出事實了。
熊琪好歹是侍中的親孫女,就算她是戀愛腦,那也是一個有見識的戀愛腦。
“你說的不錯。”
喻斌終究還是坦胸露乳赤誠相見了:“是有人告知我家恩師,柳錦芬欲對幽王爺不利,可他應(yīng)不是主謀,此事牽連到了何人,又要如何對幽王不利,這便是我等要查探的。”
“幽王鎮(zhèn)守邊關(guān),南地山林又因世子殿下而歸順,茲事體大,稍有差池便是國朝亦會岌岌可危。”
熊琪面露正色,繼續(xù)說道:“此事定是牽扯極廣,我與國子監(jiān)多位官員的夫人交情極好,我?guī)湍銈儭!?
“多謝熊姑娘。”喻斌施了一禮:“還望對此事三緘其口。”
“我知曉輕重,便是阿爺,事情水落石出前,我定不會吐露半字。”
說完后,熊琪看向柳源的背影,加快了步伐。
季元思嘟囔道:“這丫頭人還不錯。”
喻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的確對熊琪有了幾分改觀。
阿卓可不在乎這個,他現(xiàn)在只想將此事查個通透,正如剛剛熊琪所說,一旦處理不好,后果不堪設(shè)想。
柳源順利回到了府中,等了片刻,馬車也被送了過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柳源和周蕓奕出現(xiàn)了,只不過二人乘坐的是轎子,也不知是柳源有什么鬼心思,還是周蕓奕單純的懶,不想走路。
“跟上去。”
阿卓上了馬車:“見機行事尋個無人之處,哪怕是用強的,也要那周蕓奕乖乖順從本統(tǒng)領(lǐng)!”
季元思猶豫了一下,看向喻斌:“咱只是抓她,沒別的目的吧?”
喻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