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扇門被關好,齊燁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坐在石凳上,耐心的等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已是過了午時。
正當齊燁猶豫要不要親自出馬的時候,院門被推開了。
“少爺,回來了,事應是辦成了,那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丞柳錦芬也被帶來了。”
“哦?”齊燁頗為意外:“帶過來。”
“是。”
旺仔轉身離開,等了片刻,喻斌進來了,后面跟著滿面灰敗之色的柳錦芬。
齊燁凝望著柳錦芬,笑道:“又見面了,柳監(jiān)丞。”
“世子殿下好手段。”
柳錦芬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不施禮,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副認命的模樣。
喻斌走了過去,彎腰低聲道:“柳錦芬被京兆府以謀財害命之罪關押,其夫人周蕓奕愿指認,國子監(jiān)尚不知曉此事,只是至多瞞到開朝時,卓統(tǒng)領留在了柳府,季公子在京兆府中看管周蕓奕與另一名為柳源的涉案之人,柳錦芬一案鐵證如山,他并無討價還價的余地。”
齊燁點了點頭:“問過什么沒有。”
“關于幽王爺之事,周蕓奕并不知曉,至于柳錦芬,弟子還未開口詢問。”
喻斌三言兩語將情況說明了一下,一開始抓柳源,之后阿卓制定計劃,最后小舅子臨場發(fā)揮收尾,沒有任何破綻可尋,牽連不到幽王府、南莊、齊燁身上,就算有人懷疑,哪怕天下人都知是齊燁嫁禍的,也斷然尋不到半點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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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喻斌還著重說了一嘴阿卓挨揍的事,隱晦的告知齊燁,以后出門最好別帶著這家伙,忒特么丟人了。
“沒出岔子就好。”
齊燁感慨無限,著實沒想到小舅子這么陰損,當著人家老婆面和人家老公研究如何滅口,可謂是柳錦芬徹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連國子監(jiān)都救不了他。
“錦芬兒,過來坐,別太拘謹。”
齊燁指了指凳子,笑著說道:“這事,本世子能壓下去,你依舊是名士,可我為何要幫你壓下去呢,因為要你出賣國子監(jiān),國子監(jiān)為什么讓你當馬前卒呢,因為你有名聲,所以說這事吧你只有一個選擇,出賣國子監(jiān),依舊當你的名士,我為你遮掩,或者,不出賣國子監(jiān),你身敗名裂,一文不值,不但要遭受我的報復,還要被國子監(jiān)視為棄子,就是不知他們敢不敢滅口了,你說呢。”
柳錦芬睜開了眼睛,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緩緩坐在了齊燁的對面。
“世子創(chuàng)辦南莊書院,招收百姓之子教授,令尋常小民識文斷字,自不是國子監(jiān)可…”
“一次機會。”
齊燁抱著膀子打斷道:“你只有一次蒙混本世子的機會,這個機會已經(jīng)被你白白浪費掉了。”
“殿下這話是何…”
“我問的不是南莊書樓。”齊燁瞇起了眼睛,輕聲道:“而是我爹,本世子的父王,西關大帥,幽王爺!”
柳錦芬眼眶暴跳:“誰與你說…是了,定是禮部左侍郎仇潤豐出賣了老夫。”
“讀書人,不應該參與政治。”
齊燁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至少像你這種沒什么腦子的讀書人,不應該參與政治,取死之道,若不然你豈會被推出來上朝成為活靶子,本世子可以給你個活路,將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老夫不信!”柳錦芬咬牙道:“凡是得罪過殿下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抓進了牢獄之中,從無意外。”
“你會是第一個意外,周蕓奕會與你分家,并且守口如瓶,無人狀告你圖謀家產(chǎn)謀害夫人,你運氣很好,因為事關我爹,我愿意為你破一次例。”
齊燁敲了敲桌面,青狼跑了過來,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