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齊燁問了句廢話:“世伯知曉了朝堂發生的事?”
“今日上朝了。”張瑞山沒好氣的說道:“昨夜便知曉京中酸儒要入宮,今日起了個大早,想著為你遮擋一二,誰成想這群狗日的要攻訐的并非是你小子,而是幽王爺。”
齊燁滿腹疑竇:“世伯上朝了…上朝了怎么沒在敬儀殿外跪著?”
“老夫又不傻,借著尿遁出宮了,誰他娘的跪在那里遭罪,腦子有疾不成。”
齊燁豎起大拇指,老張這官兒當的是真瀟灑,為官之道主打四個字,愛咋咋地。
老張叫了一嗓子,一個文吏走了進來。
張瑞山將幾封信交給了文吏,后者匆匆離去。
“程嬰出自東海,親家卻是在西地,敢在朝堂上污蔑幽王,世伯我吶,懷疑是西地他那親家與其勾結,叫衙中捕今夜出京前往西地,捏…尋得一些程嬰污蔑幽王的證據。”
要么說這世伯倆字叫的真不虧,齊燁來之前老張就開始寫信了。
證據,肯定是能尋到的,因為老張差點說出心里話了,捏造,而非尋得,沒有證據,捏造證據就好了。
這已經不是老張第一次干這事了,上任這么多年來,京中多少百姓受了欺辱。
百姓無錢,無權,無錢無權又連刑律都不懂,怎么可能告的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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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張瑞山懂刑律,他不但懂,還審案,不但審案,還能幫百姓捏造證據,這種事,早就是行家里手了。
“世伯。”
齊燁感動的無以復加,這一聲世伯叫的極為親切。
“幽王之事不誆騙你,世伯我心里也沒底,不敢說,不敢說啊,可老夫知曉一切與你無關,幽王是王爺,老夫保不住,也無那資格,可你這小世子,本世伯的好世侄兒,老夫好歹要出上一二分力氣的。”
張瑞山坐在了凳子上,喝著茶:“沒嘍,沒嘍沒嘍,地牢中也沒個死囚,老夫便是想躲也躲不開,既如此,那便在這衙署之中為世侄兒你出出謀劃劃策,免得你被那群酸儒門欺辱了,他們最善咬文嚼字,莫要忘記,世伯我啊,當年也是有功名之人。”
齊燁下意識說道:“你那功名不是買來的嗎?”
“就問你有沒有!”
“那是有。”
齊燁干笑一聲。
俗話說得好,商鞅知馬力,比干見人心,但凡長腦子的,那是能躲齊燁多遠躲他多遠,上趕著往身邊湊,真要是幽王叛了,誰和齊燁走得近誰被牽連,張瑞山倒好,不躲也就罷了,還想參與進來。
“多謝世伯。”
多余的話沒必要說,齊燁對旺仔點了點頭,后者將包袱放在了桌上。
“這就是程嬰今天要在朝堂上公開的罪證,小侄兒還沒看,世伯幫我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
“成。”
張瑞山隨意拿出一份賬目,慢慢看著,越是看,越是色變。
賬目放下,張瑞山連忙拿過供詞,一字不落,反復觀瞧著。
過了足足半晌,張瑞山面色有些發白,抬頭望著剛看到賬本的齊燁。
“嫩爹…真反了哇。”
“啊?”齊燁傻眼了:“老登你別鬧啊,你爹才反了。”
“這…”張瑞山心驚肉跳:“這斷不是捏造之證,全國朝就沒人比老夫更懂捏造證據了,賬目、證詞、書信,皆是實證,做不得半點假!”
齊燁吞咽了一口口水,別人的話,他不信,老張的話,他不得不信,誰叫張瑞山是行家呢。
張瑞山突然猛的一拍額頭,坐起身來:“本府想起來了,是極,牢中還有一死囚,乃是本府青梅竹馬八拜之交,明日辰時一刻便死,老夫可得好好提前祭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