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我大康國土,若問天下哪家府邸不會在這二關外懷有私心,必然是你齊家,你齊家門生,至于這讀書人,目空一切,只知空談不踐務實,哪來的德行配的上讀書人的身份,你要打壓本是本王期望看到的,暗中助你一臂之力,亦是本王所愿,不是因你其人,而是因你其行。”
“可…”
“好了,莫要說些令人牙酸的話。”
康凜的口氣容不得任何拒絕的余地,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行囊。
“你來操辦科考一事,必會為朝廷選拔真正的賢良之才,若不然都叫這世家出身的讀書人成了官員去了西、北二關,假以時日,這關內與關外又有何區別,本王這就走了,莫要攔,莫要阻,父皇安康,皇兄依舊快意恩仇,這便夠了。”
說到這,康凜抬起頭:“除非世子殿下要將在國子監中殺死那四名讀書人之事昭告天下,那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在各州府可謂是欺男霸女喪盡天良,若是叫你碰到了,哪怕是你不愿殺人也會將其梟首,若不然,本王豈會使了手段混進了科考考生之中宰了他們鬧了亂子。”
齊燁無言以對,長嘆一聲,蹲下身為康凜打點著行囊。
“那王爺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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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要保重。”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康凜將熄滅的火燭扔出了窗外。
下一秒,二十多個黑影從四面八方趕來,齊聚于客棧之外,皆是王府護衛。
“在此別過。”
康凜施了一禮:“入京,見了殿下,又可以本來的面目詳談,此行不虛,多謝殿下。”
“多謝楚王殿下。”齊燁鄭重的回了一禮:“殿下保重身體,有緣再見,雖然你不在乎,可我一會會入宮,祝賀陛下,祝賀陛下生出殿下這般賢王。”
“有那閑暇,不如去練練拳腳。”
康凜微微一笑,戲謔的說道:“宮中你那一巴掌扇在本王臉上,輕飄飄的,本王還以為你在作戲,嚇的本王當你是看出了貓膩。”
齊燁:“…”
康凜笑容漸濃,背著行囊走下了樓梯。
齊燁突然跑到了窗邊:“我如何和宮中交代?”
已經上了馬的康凜仰著頭,只是凝望著齊燁,足足許久:“無需交代。”
齊燁朗聲道:“可我希望有一天,給天下人一個交代,至少,至少讓一些人知道了王爺你為大康付出過,努力過,拼盡全力過。”
康凜哈哈一笑,一揚馬鞭,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大康朝三皇子康凜,走了,真的就那么的走了。
齊燁沒有去送,他尊重康凜的選擇,只是默默的注視著。
王府護衛也上了馬,其中三人露著明晃晃的大光頭。
直到這一行人消失在了月色之中,齊燁滿面感慨之色。
正如他剛剛所說,能讓他佩服的人,屈指可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康凜,正是其中之一。
為追尋百姓安居樂業之法,本應逍遙度日享遍天下富貴,卻踏遍千山萬水吃盡萬般苦楚,將所有能想到的法子,都學了一遍,都用了一遍,只為百姓,只為百姓衣食無憂,這樣的人,如何不讓齊燁去敬仰。
“為添?黔首?一瓦米,甘著芥履赴九州,腰纏麟玉非豪杰,猛志常在真丈夫。”
齊燁朝著黑暗中已是模糊的身影,再次施了重重一禮,旺仔與陳幽也走了進來,抬手施禮,心中祝福。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