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
張瑞山回憶了一番,認真的說道:“都他娘的不怎么重用。”
齊燁再次豎起大拇指,別人說這話,他不信,老張說這話,他可太信了。
事實的確如此,不是熊思賢和周介不中用,是張瑞山太中用了。
整件事,張瑞山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過,還是昨夜得知了齊燁夜襲國子監后,尋思上朝看看怎么個事。
待朝的時候,齊燁就是簡單的提了一嘴而已,具體細節都沒來得及說。
要么說老張厲害就厲害在這,只言片語,加上對齊燁的了解,從走上臺階到進入大殿中,理清了來龍去脈。
上朝后,等熊思賢KO齊燁的事后,張瑞山已經想好至少三種應對辦法了。
天子門生,是讓熊思賢與周介淪為笑柄。
還有兩種應對方法,一種是讓這倆人成為百姓公敵。
另一種更簡單粗暴,各個擊破,說從南關來人跑京兆府敲鳴冤鼓了,熊思賢他孫女襲營的事,誰誰誰重傷不治死了,周介那邊則是與唐少秋有書信往來,倆人交情極為親密,懷疑是唐少秋黨羽。
兩件事半真半假,可都有跡可循,如果齊燁真想操作的話,這倆人至少是官位不保,不用老六開口,他倆自己都不好意思繼續當官了。
不過這兩種方法屬于是置人于死地了,張瑞山覺得暫時不至于,要是這倆鳥人給臉不要臉的話,他不介意出手狠辣一些。
張瑞山這府尹,看的比誰都清楚,所謂朝爭,就是一個圈兒,天子壓官員,官員借助讀書人的影響力,讀書人又出自世家,世家能壓百姓,百姓呢,對天子又最重要。
明白這個圈是什么原理了,很多事情就好辦了,僅此而已,沒那么多高深。
所謂天下大事,朝堂政務,無非圍繞的就是皇權、朝廷、士林、坊間的利益取舍而已,說來說去,利益罷了。
世伯世侄兒倆人說說笑笑的離了宮,老張著急回去吃飯,齊燁也著急去找徐功,二人分道揚鑣。
相比鉆進馬車之中的齊燁,興奮的手舞足蹈,鉆進轎子中的張瑞山倒頭就睡,睡前還催促著轎夫快點,他都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折騰一大通,事情終如齊燁所愿。
書樓二十五名學子,都要科考,甚至老六和一些老臣想著要不要多給書樓一些名額,畢竟是天子門生嘛。
忙活了一夜的齊燁出了城,回了南莊,出京前讓人通知了在幽王府的徐功等人,直接入主國子監當大爺!
回了莊子后,齊燁第一件事就是睡覺,袍子一扯一扔,鉆進被窩之中就開始呼呼大睡。
季渃嫣剛吃過午飯,回來時齊燁已經熟睡了。
撿起地上的衣服,季渃嫣坐在了床榻旁。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齊燁在熟睡時舒展眉心了,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紈绔世子不好當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