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偉正常上課,但臧璐好像沒來。
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呢,大概是晚上和兄弟從后門偷溜出去時,發(fā)現(xiàn)臧璐的桌子上空落落的。
其實也不奇怪,這個女孩三天兩頭生病的,缺席一兩天的課很正常。
但她這次是一周都沒來上課,班里都在傳她去參加工作了。
但很慶幸的是,第二周周一,臧璐來上課了。
她看起來更消瘦了,而且臉上沒有紅血絲,脖子還有紅印,說話氣虛,夾著腿走路,很符合參加那種工作的女人狀態(tài)。
她的頭發(fā)有被抓撓過的痕跡,眼睛毫無神采,坐在那里一整天都在顫抖。
她好像只帶了一本數(shù)學(xué)書,畢竟數(shù)學(xué)老師查的很嚴(yán),而且數(shù)學(xué)課實在是太多太多,聽不懂的課多的讓人頭疼。
“劉偉,你要不要和我們出去喝一杯?”某個兄弟在晚上放學(xué)的時候提出建議。
劉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月考沒考好的緣故,他想出去散散心消遣消遣。
就在一個隱蔽的小餐館里,坐著好幾個同齡人。
喝深了,幾人開始玩起真心話大冒險。
“劉偉,你輸了!自罰一杯!”一個兄弟暈暈叨叨的,臉上還泛著滾燙的紅光。
“好吧…”劉偉酒力還算可以,腦子挺清晰,自罰一杯后,一個兄弟迫不及待給他倒?jié)M。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吧。”劉偉喝的嗓子有點疼。
“哎呀你每次都是真心話,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如來次大冒險吧!”
“就是就是,來一次,這局賭完我們保證不再逼你!”一個兄弟附和道。
“好吧。”劉偉嘆了口氣,“要我做什么?”
一個平頭男坐過來,摟著劉偉的脖子,壓低聲音:“班里的人都很想知道臧璐的事,你幫我們?nèi)枂査龁h?”
“嘿嘿……”另一個男生也在樂呵呵的偷笑。
劉偉突然清醒了不少,推開平頭男,嚴(yán)詞拒絕:“不行!不管她做的什么工作,那都是她的隱私,我沒有權(quán)利過問!”
“別玩不起啊兄弟,讓你去是咱兄弟看得起你,事成后我們帶你去網(wǎng)吧玩怎么樣?我們付費,玩上一天一夜都沒問題!”
劉偉有些猶豫,但他真的很想去那個地方。
“可就算我問她,她也有可能對我撒謊的……”劉偉有些心虛,而且他實際上在找合適的推辭理由。
“沒事,我們早就編好了話術(shù),你照著稿子問就行。”
平頭男真的掏出稿子,劉偉認(rèn)出那張紙上還有平時老班給他們打印試卷的復(fù)印店的水印。
另一個兄弟也在慫恿劉偉,給他許諾許許多多的東西,打動了劉偉的心。
“好,那我找個時間再去問吧。”
“不,你就今天去,酒壯人膽嘛,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那個飯店收銀,問完就跑,沒事的。”
本來劉偉還想趁機溜走,這種事他不去做,隔幾天這些人又會找到新的樂子,會把他忘了的。
但好像他逃不掉了,他也變成和臧璐一樣底層的存在了。
他看著那兩個兄弟,就像是在看兩頭可怕的豺狼。
“好,好……”劉偉慌慌張張的拿著那張紙,從矮凳上起身,還差點因為腦袋的困倦仰頭摔倒。
他從煙氣彌漫的小餐館跑出去,從黑暗可怕的小巷子跑出去。
他想逃離這里,但身后就像是有一陣古怪的黑風(fēng),把他也卷進漩渦里。
他找到了那家飯店,門口的燈光昏暗,還縈繞著十幾只骯臟的小飛蟲。
只是問幾個問題,應(yīng)該沒事的。
那群人就在找樂子而已,臧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