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迷的帝易已然是完全清醒過來了,見自己如同豚彘被人懸在半空放血。
奇恥大辱啊!!!
帝易劇烈地晃動(dòng)身子,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白狐根本就不將帝易放在眼里,直接無視了他。帝易一陣劇烈掙扎無功,怒罵道:“臭狐貍!放我下來!!!”
許是覺得帝易吵到她耳朵了,白狐杏眸寒芒微閃。緊接著就是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帝易的嘴唇被凍住了,無法開口說話了。
從始至終,白狐看帝易的眼神都是極為不屑的,就好比看一只蟑螂,卑微的人類,在她眼中或許連條毛毛蟲也比不上。
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帝易的血液流失的也是越來越多,他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腦袋也開始暈暈乎乎了。
難道要死在此地了嗎?像被放血的豬一樣,因失血過多,屈辱的死去嗎?
帝易內(nèi)心吶喊道:“不!絕不!我不能死!還有太多事等著我去做了,絕不能死!”
為了生的希望,為了復(fù)仇,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為了保持清醒,帝易狠心一咬牙,直接將舌尖咬破,其痛感直入心田,暈厥感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帝易看了看被割破的手腕,又看了一眼下方原本平靜的綠液卻因自己的血液融入其中而發(fā)生驚人的變化。他明白了,這多半是因?yàn)樽约旱难褐械乃幮栽斐傻模约旱难腿缤觳牡貙殻y怪那些妖獸都對他的血趨之若鶩,兩次生死危機(jī)全然是因其血而造成的。
他死死的盯著白狐,白狐那絕美的容貌在此時(shí)的帝易眼中,絲毫也不美,她的美是一種視覺上的錯(cuò)覺,這明明是殺人的劍鋒,寒芒刺骨。
白狐察覺到了帝易在盯著她,但她絲毫不引以為意,一個(gè)人類武者九境能翻出浪花?于是她轉(zhuǎn)身看向幽夢寒曇花,期待著此花成熟,綻放的那一刻。就是她吸收此花的最好時(shí)機(jī),吸收完后就能離開這個(gè)破地方了!
平日里,帝易如果受到了傷害,他的身體會很快的自我修復(fù),但這次不同了,手腕處的傷口被白狐的法力侵蝕,阻擋著他的肉身自我修復(fù)。
帝易用舌尖破開了嘴上的冰塊,艱難地開口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白狐或許是無聊,倒也是來了興致,聲音中不帶有絲毫感情,音若幽冰,道:“我觀你,骨骼驚奇,年歲不大,應(yīng)該還尚處于你人族的幼學(xué)之齡。”
“小小年紀(jì)就能將蝠翼打傷,其天資在我之上,今日我把你當(dāng)牲畜一樣放血,后再放你歸宗,你必心有怨恨。若他日你修道有成,找我復(fù)仇,豈不是無妄之災(zāi)?”
帝易見白狐如此說道,明白今日怕是要身隕此地了。他輕嘆一口氣,面露哀傷,哽咽道:“我從小不知父母為何方人世,尚今是否還存于世........有幸被阿公收養(yǎng),暫居隆雷村,認(rèn)識了許多伙伴和和善可親的村民。”
“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隆雷村全村人被霸刀宗的奸人所害,全村人無一幸免。”說這里帝易深情并茂,潸然淚下,滴滴淚珠從眼眶滑落,直接滴入綠液中。
曉是白狐這面寒如冰,心冷無比的人,也不禁動(dòng)容,同情帝易的遭遇。
“我今日將死,可恨大仇未報(bào),不知父母何方,心有不甘。”帝易悲痛哀傷,恨意滿面。
白狐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在你們?nèi)俗孱I(lǐng)地生活這么多年,深知你們?nèi)俗宄錆M了爾虞我詐。”說著說著,她自嘲地笑了笑,接著道:“呵呵,實(shí)在可笑,我妖族何嘗不是?你我遭遇雖然不同,但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帝易一聽這話,頓時(shí)來了精神,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精光。
可令他失望的是,這白狐忽然語氣突變,冷聲道:“正是因?yàn)橹滥闳俗褰苹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