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都已經答應了去參軍了,你干什么還要打她?]
鳳凰凝出凰火來勤勤懇懇修補自家小孩身上的暗傷,瘋狂吐槽燕棲夜這種脫褲子放屁的行為。
打架就打架,還和這種瘋狗打。
天知道祂看見在燕棲夜說出“本王在訓狗”的時候那個叫刀黎的家伙露出來的恐怖表情時候的大驚失色。
[她興奮個屁啊興奮!前有夢蟬衣要給你做忠犬,后有刀黎給你做狼半夜咬斷你的脖子是嗎?!]
燕棲夜看著夢蟬衣把只剩下半口氣的刀黎拖出去,囑咐她給她找個郎中看看。
“別讓她死了,本王有用。”
[你說的好像我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樣。]
鳳凰無語。
但無語歸無語,祂還是要勤勤懇懇給這家伙解決破毛病。
這身體真廢物,祂說幫她調理她還不要,說調理了就不能在太醫面前混過去了。
鳳凰想到這里,故意下手重了一點點。
哼,活該她痛!
[別生氣,我這不是在讓她死心塌地跟著我嘛。]
鳳凰冷哼一聲,摸了摸剛剛祂下手重了一點點的地方表示道歉。
[我是沒見過誰把自己已經投誠的手下揍個半死的。你不是手上已經有了她的弟弟?有了人質不是一切好說。]
燕棲夜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結果一個沒忍住身體里的凰火沒控制好,只能急急匆匆地伸手捂住嘴咳嗽。
[誒呦等等,沒事吧?你們兩個剛剛那野狗打法我都不想說你!]
燕棲夜拿手指擦去唇邊的血跡,垂眸去看手上的血,眼睛一亮,舉起手讓鳳凰看。
[你吃這個血嗎?]
還在和個老媽子一樣喋喋不休的鳳凰:?
鳳凰一秒冷漠。
[抱歉,我不吃這種出口貨。]
婉拒了哈。
燕棲夜這次是真的笑了,拿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掌,眼睛卻看著天上掠過的飛鳥。
[我本來就是欣賞她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里燃燒著蓬勃的生命力。
那是和她這種人不一樣的東西。
哈,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
她又在那蓬勃燃燒著的生命力的背后,看見了讓她感到極其熟悉的欲望。
雖然刀黎一直聲稱自己對權力毫無興趣,甚至敢在她這個皇女面前上來就是嘲諷拉滿,但燕棲夜還是看見了她的野心。
燕棲夜甚至都不需要去思考就看出她渴望的是什么。
這種人,只需要給她一個往上爬的臺階,她就會拼死拼活地往上爬。
鳳凰“嘖”了一聲。
[那你也不能頂著暴露的風險把她揍一頓。]
“沒揍,只是在馴服而已。”
想起剛剛那家伙錯愕的目光,燕棲夜的聲音帶上了點笑意。
野獸再怎么說都是野獸。
就算是她拿肉去引誘這只野獸,它也不會改變會攻擊她的事實。
她只能拿野獸的交流方式解決這家伙。
野狼嘛,揍一頓,把它揍的半死了,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了,就會夾著尾巴老實了。
這時候再給它塊肉,就愿意認對方做老大了。
皇女的名頭固然好用,但那樣養出來的家伙終究是會在飼主落魄的那一天咬斷飼主的喉嚨。
燕棲夜從不在乎自己手下的出身和性格,但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身邊有一個隨時會咬斷自己脖頸的存在。
不過還好,這個隱患只需要拳頭就可以解決。
燕棲夜看中的是刀黎的作為一個戰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