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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繡有“秦”字的大旗由遠及近,約三千兵馬,停駐于陽城十里之外。
獨孤盛目光冷冽,殺氣騰騰,口中吐出二字:“秦瓊!”
……
陽城群山之畔,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
許牧與張須陀正指揮民工挖掘地道,意圖直通陽城內城,距離約一千五百步。
同時,張須陀布置的斥候也發現了十里之外的秦瓊先鋒軍。
兵馬強壯,氣勢洶洶,而裴仁基的五萬大軍亦將隨后而至。
“主公,末將察覺有異,借這望遠鏡觀之,城內炊煙稀少,較之日前,十不存一,恐怕……”張須陀身為久經沙場的老將,敏銳察覺到異常。
許牧接過望遠鏡,亦審視起陽城內的景象。時近正午,炊煙寥寥,映襯著城池的異常寧靜,顯得格外寂寥。
“老張,你可覺得這城內有何變故?”許牧挑眉,語帶詢問。
張須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低聲道:“大軍壓境,糧草為先,若非城內事變,延誤炊煙,便是……此城已是一座空蕩蕩的死城!”
許牧聞言,目光一凜,不得不承認,張須陀的第二番揣測,頗有幾分大膽妄為。
“裴虔通此人,我略有耳聞,膽小如鼠,瓦崗軍一至,棄城而逃的可能性極大。”
張須陀手持望遠鏡,忽見城樓之上,一面沾染血跡的旗幟獵獵作響,眉頭不禁緊蹙,心中對陽城內情愈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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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牧望著陷入沉思的張須陀,不禁翻了個白眼。
“別猜了,裴虔通昨晚已帶領驍果軍逃離,城中僅剩獨孤盛一部。”
張須陀尚在推斷中難以自拔,疑惑問道:“主公何以得知?”
許牧聳聳肩,指向一旁的斥候:“今晨有斥候來報,裴虔通趁夜色,率軍疾行,向江都方向逃竄,似是欲投奔宇文家與司馬德戡。”
張須陀因忙于戰略部署及監視陽城與瓦崗軍動向,故而斥候直接向許牧匯報。
聞此言,張須陀猛然睜大雙眼,抓起望遠鏡,反復審視陽城,脫口而出:“如此說來,城中僅余千余殘兵?”
言語間,既有對輕易取城的興奮,亦有鐵浮屠與神臂弓無用武之地的遺憾。
許牧一眼洞悉張須陀心思,笑道:“老張,不可如此短視。攻克陽城僅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我們要依托萬民城,固守陽城,使之成為日后橫掃天下的橋頭堡!”
張須陀這才正色道:“主公言之有理,此戰不過是開胃小菜,瓦崗軍才是真正的硬仗!”
誠然,瓦崗軍在河南郡內已近乎無敵,自兩年前滎陽之戰,張須陀“隕落”后,其勢更不可擋。如今翟讓尊李密為主,兩軍合璧,洛陽已成其覬覦之物!
陽城,是他們必須拿下的咽喉之地。否則,瓦崗軍欲攻洛陽,需繞行百里,戰線過長,極易被一擊即潰。
“故此,在陽城陷落之前,地道必須打通,城主易位,由我們來堅守!”
許牧深吸一口氣,此戰實則暗流涌動,但天賜良機,不容錯過。裴虔通逃遁,城內殘兵不過千余,破城在即,絕難支撐半月。若裴仁基不強攻,一兩日內即可告破。
因此,他必須從陽城背后挖掘地道,秘密入城,而后……借獨孤盛殘部之名,繼續鎮守陽城。
不錯,此刻他并不急于展露萬民城及其實力全貌。時局動蕩,他無意立即投身爭霸,但陽城作為萬民城的關鍵入口,必須拿下。
三月之后,楊廣身死的消息將震動天下,各地群雄紛起,各顯神通。
而許牧,則計劃在亂局中悄然積累財富,吸納人口,擴充軍力,直至裝備齊全,坐擁六神裝。
讓他人內斗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