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教導(dǎo)我一樣說道。
“我曾經(jīng)在為了幾里的土地都要拼命爭奪的世界里,所以很理解你想守護(hù)自己的容身之所的心情,還有那種會被奪走的危機(jī)感。這種防衛(wèi)反應(yīng)是正常的。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是本能,沒什么可羞恥的。你會因為以自我為中心地生活而有罪惡感,是因為你一直以來都太壓抑自己了吧。”
……這樣也可以嗎?像我這么任性的人也可以嗎?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接著說,
“你剛才提到了債務(wù)。有多少?我去和你娘家談?wù)劙伞!?
“不行!”
我立刻尖聲拒絕。
“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和施瓦茨大人沒有關(guān)系!”
絕對不能讓施瓦茨大人和娘家有牽扯。
我搖頭拒絕,他露出復(fù)雜的表情,但還是同意了。
“那米歇爾你想怎么做?說出來,用你自己的話說。”
被催促著,我咽了口唾沫。我的愿望是……。
“我想留在這里。像以前一樣,在這個宅邸里,和施瓦茨大人在一起。”
聽到我的話,他緩緩地眨了眨眼,
“嗯。我也希望你這樣。”
他有力地宣布。
——說出自己的意見,傾聽對方的意見,讓彼此的想法靠近。這就是“談話”。
結(jié)果,現(xiàn)狀什么都沒有改變。只是我自己胡亂誤會、爆發(fā)、亂了陣腳……最后又回到了原點。
在別人看來可能只是白白浪費了一天。但對我來說,卻是像天翻地覆一樣的大事。
……就算被誰嘲笑說我大驚小怪,因為我確實感受到了痛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管我怎么向家人訴說,他們都一直無視我的痛苦,而施瓦茨大人卻正視了它。
一放松下來,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對不起,我……”
“沒關(guān)系,你沒有錯。”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頭,然后張開一只手臂,
“……上次是我借了你的肩膀。”
他把我抱進(jìn)懷里。
哇!
我的臉埋進(jìn)他厚厚的胸膛。隔著衣服,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雖然心跳有點快……但非常安心。
“謝謝您,施瓦茨大人。”
我放松身體,靠在他身上。
……他一直撫摸著我的背,直到我停止哭泣。
被家人賣掉后,我成了將軍府的團(tuán)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