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了。”
亞歷克斯在瘋鬧一番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庭園師和輔佐官的追逐似乎以現(xiàn)役軍人獲勝告終。
不過,嘲笑累癱的亞歷克斯的托馬斯大人被施瓦茨大人斥責(zé)“別跟家里人鬧”,所以算是兩敗俱傷。
“好渴啊。行李那里還有喝的吧?”亞歷克斯一邊把空了的便攜水壺倒過來,一邊問道。
“嗯,還有幾瓶果汁?!笔┩叽拇笕朔愿酪鄮╋嬘盟?,所以除了各自帶著的皮水壺,還另外準(zhǔn)備了一些。
“那我去拿。”
“啊,我也一起去?!蔽腋铣较蜃呷サ纳倥?,和她并肩而行。
雖然放行李的樹蔭處就在不遠處,但在山里還是不要一個人行動比較好。
“??!氣死我了!”亞歷克斯一邊咒罵著,一邊大步走在山路上。
“托馬斯大人為什么總是跟著我們家的活動???他很閑嗎?沒結(jié)婚嗎?貴族不是應(yīng)該忙著參加舞會和晚宴嗎?。俊?
……這么說來,施瓦茨大人也完全沒在社交界露面呢……
“但是他把馬車帶來還是很感激的嘛?!?
我試圖緩和氣氛,但亞歷克斯卻立刻反駁:“那是軍馬吧?又不是他的功勞。啊啊,我們家也養(yǎng)匹馬就好了!”
庭園少女的觀點,一下子就把我的話給壓下去了。
我認真地勸導(dǎo)和我身高差不多的年少者。
“亞歷克斯,托馬斯大人是我們國家的貴族。就算他很隨和地和我們相處,也不能忘了尊敬。而且,一旦說出口的話就收不回來了。要知道背后說人壞話,一定會留在聽到的人心里?!?
“……唔。”亞歷克斯不甘心地點點頭,又撅起嘴。
“米歇爾有時候真像在說教。就讓我發(fā)發(fā)牢騷嘛!”
她把頭一扭,把我丟在后面,快步朝山毛櫸樹走去。
……沒有能讓所有人都信服的魔法,說話真難。我慢慢地跟在走在前面的庭園師后面。
能看到她不高興地一蹦一蹦晃動著的馬尾辮,所以不會走丟。
穿過高高的樹木的縫隙,反射著光芒的泉水水面映入眼簾。
亞歷克斯朝著附近山毛櫸樹的樹蔭走去……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亞歷……”我正要詢問她奇怪的樣子,卻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我們兩個都像變成了石頭一樣動彈不得。視線的前方……有一座小山。
不,實際上那不是山。
在秋天的陽光下閃著暗灰色光芒的毛發(fā),像鞭子一樣晃動的尾巴。那個比熊還巨大的身軀背對著我們,正呼哧呼哧地把臉伸進籃子里。
周圍散落著被踩壞的餐具和剩下的籃子的殘骸。
……這情況不妙吧?對方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得悄悄退回去。
我正要輕聲呼喚亞歷克斯,就在這時。
——“啪”的一聲。亞歷克斯無意識地后退時踩斷了一根小樹枝。
那東西立刻豎起三角形的耳朵,粗壯的脖子——和身體的分界不明顯——轉(zhuǎn)向我們這邊。
“……!”我嚇得連尖叫都發(fā)不出來。額頭上兩根,眉間還有一根尖尖的角。
嘴巴兩邊是彎曲的鋒利獠牙。用鮮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們的是——(三角鎧大牙豬?。獋髡f中的兇獸。
……施瓦茨大人,傳說既不是信息操縱也不是暗喻,只是單純的所見即真實。
三角鎧大牙豬(名字好長)噴著鼻息讓落葉飛舞,怒視著亞歷克斯。
“啊……唔……”少女口中因恐懼而不自覺發(fā)出的呻吟毫無意義。
從緊張的空氣中,可以感受到這只野獸從一開始就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