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再說下去,待會出去了,會被人套著麻袋打。
以前也不是沒發(fā)生過這種事。
這個律師可不想步以前那個律師的后塵。
他的律師前輩,之前為一個窮兇極惡的雞奸犯辯護(hù),出來就被套著麻袋打斷了腿。
那個慘狀,簡直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可不想也這么凄慘。
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律師再也沒說一句話。
蘇淵的律師站起來,滔滔不絕,將蘇天賜的所有罪狀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對此以上,原告提出以下訴求。
一,被告在原告未成年之時,將原告遺棄,態(tài)度惡劣,行為惡劣,犯了嚴(yán)重遺棄罪行,原告要求,希望被告被處以五年有期徒刑。
二,在遺棄期間,被告并沒有撫養(yǎng)原告,被告需要賠償撫養(yǎng)費一百萬元。”
蘇天賜所做的一切,被凝煉成了兩條罪狀。
就是這短短的幾個字。
讓聞?wù)邆模犝呗錅I。
蘇天賜惡狠狠的盯著蘇淵,這次蘇淵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把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蘇淵確實做到了,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讓他翻不了身。
蘇淵不畏懼他的目光,只是淺淺一笑,他不需要這100萬的撫養(yǎng)費,他只是把這個數(shù)字說出來,用來提醒所有人,蘇天賜犯下的所有罪都要被清算。
一條都不能少。
蘇天賜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蘇淵,你真的要看著你親生父親去坐牢嗎?我可以賠償你更多的錢,只要你撤回訴訟?!?
蘇天賜的律師已經(jīng)徹底不說話了,并且給了蘇天賜暗示,在證據(jù)這么明顯的情況下。
蘇天賜百分百會坐牢,只是時間的長短問題而已。
如果想不坐牢,那只能和蘇淵私下調(diào)解。
蘇淵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
伸手掏了掏耳朵,有些疑惑,“你說什么?我聽不清?!?
蘇天賜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自從成了上位者之后,所有人都會捧著他。
不管是在飯局酒桌上,還是在生活宴會中,仰仗著他生活的人,會圍在他的身邊說他愛聽的話,點他愛吃的菜。
他體會到了曾經(jīng)羨慕的人上人的生活,并且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除了在張家人面前,和那些比他更厲害的人面前。
他一直都是被捧著的那個。
包括在家里,家里的幾個女兒全部都很尊敬他。
張玉婷被他打壓的抬不起頭,時不時的還會愧疚,經(jīng)常在張家兄弟面前說他的好話。
張玉寧也是如此,愛他愛的不得了,根本離不開他。
一向高高在上的蘇天賜,只有在蘇淵這個被自己丟掉的兒子面前,才會狼狽至此。
他緊抿著嘴唇,胸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
他想一言不發(fā),大罵蘇淵。
可那樣他就會坐牢。
蘇淵這個逆子,這個白眼狼!
早知道當(dāng)初直接讓保姆把他掐死在樹林里,那就沒有以后的這些事了。
蘇淵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心中可笑,蘇天賜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清事實。
墻倒眾人推。
現(xiàn)在的蘇天賜早就一文不值了。
蘇淵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現(xiàn)在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救蘇天賜。
因利而聚的人,自然會因利而散。
“如果你沒話說的話,我們就請審判長走流程了,你要為你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蘇淵平靜的開口。
蘇天賜終于繃不住了,他急忙大喊,汗水從鬢角流下,
“我和你私下聊聊,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