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嫂子也不是個善茬,這么一攛掇,李家來的人立刻不干了,紛紛上前要王家人給個說法。
偏偏王老實是出了名的老實人,王家二叔不是個頭角崢嶸的,聽李家人這么一說,頓時羞愧的說不出話。
大王村的村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今天這事兒確實是王傻子做的不地道。當(dāng)面羞辱新娘子,這可是百年難遇一大奇觀。誰遇上這事兒心里能好受,新娘子要個說法也在情理之中。
大王村的幾個小青年,眼看美麗的新娘子傷心成這樣,也是感同身受,恨不得上去替新娘子揍王傻子一頓,不過畢竟是一個村的,動手的話顯得自己吃里扒外,于是有人也出言附和,“是啊,王叔,大壯新婚第一天就胡言亂語,以后日子可怎么過?”
“這......這......”王老實結(jié)結(jié)巴巴,杵在那里,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長嘆一口氣,低下頭去。
李艷見狀心里一喜,果然老實人好欺負(fù),這要換個心腸硬點的,今天這事兒還不太好處理,她走到王大壯身前,語氣冷冽道,“王大壯,你再說一遍,是不是不要我了?”
“呵呵,我不要,我不要,我媳婦跟人跑了,我媳婦跟人跑了。”王傻子眼神依舊渙散,未有絲毫改變。
他內(nèi)心卻清楚的很,這個女人就是個萬人騎的賤貨,絕不能要。
李艷冷笑一聲,退后兩步,連說兩個好,開口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從今往后咱們一拍兩散,正好也沒領(lǐng)結(jié)婚證,在場眾人做個見證就行,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我李艷的名聲今天被你給敗壞了,剛進(jìn)家門就說我在外面偷男人,你王大壯有種,從此咱們老死不相往來,再無瓜葛。”
說完,她把頭上的頭飾抓下來摔到地上,想想不解氣,干脆又把婚紗給脫了丟掉,幸好里面穿的有便服,不至于走光。
做完這些,她扭頭就走,經(jīng)過李家眾人身邊時停頓一下,說了一聲走,抬腳繼續(xù)大步而去,李家眾人反應(yīng)過來后,呸了一聲迅速跟上。
一切發(fā)生太快,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時間,新娘子和李家的人就走光了。
幾個小青年還沉浸在新娘子脫婚紗的場景之中,似乎在期待點什么,不過最終留給他們的全是失望。
王家二叔松開制住王傻子的手,一臉失望的搖搖頭,這傻子,沒救了,砸鍋賣鐵給他娶的媳婦都守不住,活著還有什么用,干脆......
他長嘆一聲,“大壯,你糊涂啊!”
說完,沒臉呆在這里,落寞的走了。
在場眾人唏噓聲有之,幸災(zāi)樂禍有之,不一而足,更多的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見人家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也不好一直站在這里看熱鬧,告罪一聲就悻悻離去。
“爹,還吃席嗎?”有不懂事的孩子小聲詢問大人。
“吃個屁啊吃,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大人不耐煩拍了一下小孩的頭,小孩再不敢言語。
新娘子都跑了,誰還好意思在主人家吃席,那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嗎?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沒那個臉繼續(xù)吃喝,索性同村的隨禮并不多,剛才吃個半飽也夠了。
沒一會兒眾人全都散去,王老實耷拉著腦袋,訥訥無語,一如往常,他也沒有發(fā)怒教訓(xùn)王大壯,兒子本就是個傻子,再打也不會長記性的,不能怪他,誰讓他是個傻子呢。本想花錢給他娶個媳婦,讓他好歹留個后,誰知道他不爭氣啊,沒那個福分享用。
張秀娟則低聲抽泣,為兒子的苦命感到悲哀,“咳咳,大壯,你怎么這么讓媽操心呢?”
她肺病很嚴(yán)重,說話都咳嗽,今天要不是大喜的日子也不會出來,現(xiàn)在傷心之下更是狀態(tài)不佳,哭兩聲差點站不穩(wěn)。
“好了,別哭了,讓他一個人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