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燦爛。
一輛SUV疾馳在趕往人民醫院的路上。
車子后排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歐陽一刀,另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老男人。
可能頭上有抹油的緣故,外面燈光偶爾照耀下,他的頭頂居然會反光。
他身體有些發福,一張笑臉看起來格外親和,一點都不像個屠夫。
“老施,大半夜的把你叫起來,實在是迫不得已,這位患者是咱醫院王醫生的朋友,情況有點嚴重,不得不請你出手。”歐陽一刀歉意解釋。
施專家擺擺手,“呵呵,院長說的哪里話,救死扶傷是咱們醫生的本分,況且大家都是同事。對了,這位王醫生是哪位,我怎么沒有印象?”
他心中有些吃驚,歐陽院長這陣仗有點大,大半夜的親自把他一起叫上。看來這位王醫生來頭不小,可他印象里人民醫院好像沒有這么牛逼的王姓醫生,故而好奇。
歐陽一刀解釋,“這是位新同事,他剛入職肝腎科室,在肝腎方面有天賦驚人。”
“哦,是從哪個醫院挖來的人才?”施專家來了興趣,繼續問道。
歐陽一刀笑著搖搖頭,“不是從別的醫院挖來的,這位是個實習醫生,咱醫院撿到寶了。”
“啊,不是吧,實習醫生?天賦驚人?”施專家頓時愣住,腦袋有點懵。
怎么可能有實習醫生天賦驚人,聽起來似乎有點不靠譜。
莫不是哪位大人物的親戚,歐陽院長特別照顧?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現在哪兒有什么天賦驚人一說,醫學界一直是以經驗積累為主,沒有幾十年的經驗,何談在某一領域有造詣。
施專家還在驚訝,歐陽一刀下一句,更把他震驚的不要不要,“對了,老施,一會兒手術的時候,王醫生跟你一起去手術室,中途如果王醫生提出什么要求,一定要無條件按他的意見做。”
施專家聽清楚之后,立刻板起臉來,堅定搖頭,“院長,這事兒我可不能聽你的,既然是我主導的手術,我就要對病人完全負責,手術室內的一切必須聽我的。你讓一個實習醫生摻和,不是置患者的安危于不顧嗎?我可不能答應。”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歐陽院長還沒睡醒,說的夢話。
他剛才已經從同事群了解到任冰的情況,槍傷很嚴重,手術風險很高,一個不小心,人就能當場去世。
這種情況,連他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手術成功,怎么可能再讓一個實習醫生摻和其中。
“哎,老施,咱這位王醫生不一樣,他不是普通的實習醫生,他是真有真本事啊,我跟你說說他的厲害之處.......”
接下來,歐陽一刀迅速把王大壯治療腎衰竭和晚期肝癌的事兒說了一遍,聽的施專家更是一愣一愣。
“嘶,院長,你莫不是在說笑,怎么可能有這么神奇的醫術?我雖然是個外科醫生,可對內科又不是一無所知,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歐陽一刀眼見解釋不清,也懶得解釋,梗著脖子說道,“這么大的事兒,我能說笑嗎?這事兒現在只有肝腎科室的人知道,不信你明天去問老陳,老張,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總之一切按王醫生說的做,手術途中有任何困難,也要第一時間告知王醫生。出了事兒,我這個院長負責,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院長都這么說了,施專家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反正出了事兒,院長負責,歐陽一刀是什么人,相處這么多年,脾氣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說話一言九鼎,決不會坑他的。
只是,他對那個王醫生的實力還是心有懷疑。
就在他皺眉思索之際,歐陽一刀的聲音繼續傳來,“對了,老施,這次事情過后,你頭頂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