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婉茹意識到兒子呂天峰,會找到一些重要東西的時候,下意識就想上前阻止。
可是,她剛走到呂天峰身邊,就見對方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手上舉著一個東西,腳步瞬間像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
“媽,這是什么?”呂天峰的聲音平靜而冷冽,仿佛冰錐一般刺入她的心房。
這一刻,陳婉茹的賢妻良母形象,在他心里全部坍塌,只覺對方,跟自己平時玩的那些女人沒有任何區別,一樣的下賤和風騷。
本來,他將媽媽送給迪贊法師,心中還有些愧疚,可現在,他心中的愧疚,一下子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期待。
“這......這.......這.......”陳婉茹不會說謊,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臉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她哪兒能想到,兒子會如此大膽,當著外人的面,如此質問自己,讓她臉面丟盡。
呂天峰見陳婉茹不說話,繼續說道,“你不說,我來說,這是男人的東西。我爸爸被抓了,說明你昨晚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說,那個男人是誰?”
“你......”陳婉茹臉上顯現出一絲憤怒,“天峰,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現在的情況,是她從未預料到的,兒子竟然咄咄逼人到這種地步,連她最后的遮羞布也撕破。
她在外人眼中,一向是個賢妻良母,此時被兒子抓到證據,頓覺人生的荒唐,生活怎會變成這樣。
呂天峰臉上掛著一絲奚落,嗤笑一聲,“呵呵,不需要我管,是嗎?昨天我那么求你,讓你跟王大壯睡一次,以此來換取救治我的機會,可你當時是什么態度,你故作清高,抵死不從。沒想到啊沒想到,媽媽你居然轉頭就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不要再說了!”陳婉茹知道自己無法解釋這一切,也無法挽回已經失去的尊嚴和信任。她只能閉上眼睛,試圖逃避這一切的殘酷現實。
然而,呂天峰似乎是越說越興奮,繼續說道,“我就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能讓你這樣?難道比昨天我讓你服侍的王大壯還要有魅力?”
陳婉茹感到自己的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她無法承受這樣的羞辱和打擊。她痛苦地低下頭,淚水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兒子的信任和愛戴,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所導致的后果。
哭泣一會兒,陳婉茹意識到還有外人在,自己在這里只會讓外人看笑話,于是深吸一口氣,故作堅強開口,“天峰,你心情不好,我理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會兒......”
說完,她轉身就想逃離這個傷心之地。
“站住!”一聲冷喝,讓陳婉茹的腳步停住。
她轉過頭,看到呂天峰正冷冷看著她,眼神中全是陌生和冷漠。
陳婉茹的心也冷了下來,語氣變得不耐,“這個家已經成這樣,天峰,你還想干嘛?”
現在,老公身陷囹圄,兒子半身不遂,她又做了對不起老公的事,這個家,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家,讓她感到一陣迷茫。
呂天峰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復雜的情緒,似乎是在反問,又似乎是在質問,“我要干嘛?”
他頓了頓,然后目光直逼陳婉茹,“媽,你又在干嘛?”
“昨天,我那么聲嘶力竭求你救我,可你是怎么做的,你還有一個像媽的樣子嗎?你的行為,讓我不恥,你知道嗎?”
陳婉茹的心仿佛被巨石猛地擊中,她從未想過,那個在她心中一直乖巧、聽話的兒子,會如此直白地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青春,如今卻換來了這樣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