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傳來呂博打開房門的聲音,還有那熟悉的腳步聲,我站在窗前,靜靜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先是雙手撐在走廊護欄上,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什么,隨后又走向樓道,確認沒人后又折了回來。
呂博回到房間后,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我知道,時機已到。
我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在呂博驚詫的目光中,閃身進入他的房間,并順手將門鎖上。
“李奇?你就是那個神秘人!?”呂博震驚的看著我說道。
呂博可能猜測的到神秘人會經常出現在他的身邊,但他絕對想不到,神秘人就住在他的隔壁房間里。
他實在無法將一個每天酗酒的邋遢男子和神秘人扯上關系。
李奇居然就是給他發郵件的神秘人。
我連忙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噤聲的手勢,他這才安靜下來。
呂博坐在沙發里,滿臉疑惑,嘴唇微張,似乎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出口。
我走到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現在你先別說話,聽我說,這會是一個比較長的故事,在我講述事情的真相之前,你得先答應我不要中途打斷我。”
呂博雙手緊握,與我對視片刻后,緩緩松開拳頭,對著我點了點頭。
然后他轉頭避開我的視線,微微低頭,眼睛盯著地面,沉默不語。
從他的眼神中,我讀出了他的意圖,他已經做好了傾聽真相的準備。“沈夢琴當年并不是抑郁自殺,而是被房東夫婦活活逼死的!我這次來原本是調查另一起案件,沒想到竟意外揭開了沈夢琴的死亡真相。
為了調查那個案件,我給了王韞曄一支錄音筆,并叮囑他,如果聽到關鍵信息,就按下錄音筆。
我自己也隨身攜帶一支錄音筆,同時還把一支錄音筆放在晾曬的外套口袋里。
后院晾曬位置離房東夫婦的窗戶比較近,或許能夠錄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起初的一周,我每天都會聽錄音筆的內容,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你可能不知道王韞曄是誰,就是樂樂的爺爺,偶爾會在客廳門口坐著的那位老人。”
我擔心呂博剛來沒多久,可能還沒見過王韞曄,于是我稍作停頓,轉頭看向他。
果不其然,呂博眉頭微皺,神情滿是疑惑,我便解釋道:“你知道樂樂吧?就是樓下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孩,王子樂。”
這幾天我一直忙得不可開交,和呂博回來的時間也基本錯開,我不知道他是否認識樓里的人。
呂博的眉頭逐漸舒展,轉頭向我微微點頭后,眼神示意我繼續講下去。
我開始陷入漫長的回憶:“剛來這里的前一周,我都在房東夫婦身邊周旋。曾春蓮的生活非常簡單,沒有相好叫她出去的時候,她一般都在一樓客廳;而王慶田的行蹤則有些神秘,他多數時候都不在樓里。
我曾側面問過房東:“春姐,王哥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經常都看不到人呢?”
曾春蓮一臉嫌棄地說:“他呀,哪有什么工作……要么就在后山種種菜,要么就在地窖里搗鼓他那些泡菜壇子,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
通過曾春蓮提供的回答,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在后山和后院地窖兩地來回蹲守,希望能從王慶田這里發現什么異常。
我發現,王慶田大部分時間都在后山種地,而且他經常和王子樂在同一時間段消失,又在同一時間段出現,基本上除了王韞曄不在的時候,王慶田都是和王子樂形影不離。
當時我只覺得王慶田是心疼王子樂,小小年紀就失去了親生父母,所以想多給王子樂一些關愛,去哪里都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