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連忙出去瞧一瞧發(fā)生了什么,只見嬌嬌產(chǎn)下的那只喚做白糖糕的小狗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屋里,而小五兒的臉色不太好,正低頭看著她腳邊的水晶瓶,方才就是水晶瓶落地的聲響。
水晶瓶雖然是落在了地毯上,不至于粉身碎骨,可瓶口還是碎掉了一塊,白糖糕口里銜著那一塊碎水晶,仰著脖子要遞到小五兒手里。
百合見狀以為是白糖糕撞了小五兒,讓她失手砸了瓶子,‘哎呀’了一聲,擔憂的往內(nèi)室睇了一眼。
“白糖糕,你怎么這樣頑皮?”百合朝白糖糕伸出手,白糖糕將口中的碎水晶吐到她掌心,歡快的搖著尾巴,沒有半點做錯了事情的心虛。
云團兒聞聲走了出來,見到自己喜愛的物件有了壞損,自然是心疼壞了,她輕扯了扯了白糖糕的尾巴,道“壞家伙。”
白糖糕好像聽懂了這一句,抬頭看了看小五兒,濕漉漉的黑眼珠里滿是無辜。
小五兒沒看它,只是撿起那只瓶子,對云團兒道“姐兒,這花瓶是一對的,損了一只不吉利,奴婢將它放起來吧。”
白糖糕見小五兒不理它,有些委屈的嗚咽了一聲,云團兒又心疼了,沒顧得上理會小五兒,蹲下來摸了摸白糖糕的腦袋,道“這回就先饒了你吧,下回可不許這樣頑皮。”
這白糖糕頗通人性,又看了小五兒一眼,見她還是不理會自己,只能‘唔’了一聲。
云團兒想起鄭令意說的什么小侄子、小侄女之類,開始自說自話起來,道“嬌嬌留下的幾只小狗都頑皮的很,我看哥哥院里的豆花也是個上躥下跳的,嘖,我還是同娘說一聲,罷了,小五兒,拿上花瓶我去尋嫂嫂一趟。”
小五兒捏著花瓶頸,心虛的閃了閃眼,道“姐兒不是剛回來從少夫人院里回來嗎?”
云團兒已經(jīng)走到門口,轉(zhuǎn)身見到小五兒還站在原地,便道“你近來倒是愛做我的主了。”她說話是想到什么便說什么,有些不快也就當場發(fā)出來了。
小五兒不敢再說什么,連忙隨著她去了。
青陽自不會怪云團兒,只是難免可惜,她想了想,道“我瞧著用藍琺瑯鑲一圈邊,倒是合宜。”
云團兒正賴在青陽身上撒嬌,連連點頭,道“好。”
云團兒又湊在青陽耳畔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什么,小五兒隱約聽見身孕二字,不由得睇了青陽一眼,見她耳朵都都紅透了。
難為情歸難為情,云團兒并不是個細心的性子,能想著來提醒她若是有了身子要小心豆花會沖撞,也是真心記掛的自己了。
她羞澀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不過我覺得白糖糕和豆花都是很通人性的,實在不行,就挪到外院養(yǎng)幾個月。”
“豆花倒是乖一些,白糖糕可皮的很,我那些繡件不知被它咬爛了多少。”云團兒想了想,又道“也許嫂嫂說的不錯,它是通人性的,我就不見它咬別人的,定是知道我的繡件拿不出手。”
見云團兒說得一本正經(jīng),青陽笑道“你繡的還不錯呀,不是繡了一方帕子給你哥嗎?”
云團兒瞪大了眼睛,道“我什么時候送我哥帕子了?他看見我那繡工,還不笑話死我?”
青陽疑惑的輕蹙眉頭,云團兒好奇道“什么帕子?我哥說是我繡的?你拿來我瞧瞧。”
自青陽給醬生繡了幾條帕子外,那帕子醬生倒也不用了,青陽很快讓人去娶了來,小五兒瞥見那芙蓉花,心里忍不住暗喜。
小五兒的繡工云團兒是認得出來的,她心思一動,便趕緊跪下道
“還請少夫人恕罪,帕子是奴婢給少爺包點心用的,少爺那時拿了去,奴婢,奴婢也不好意思提醒。”
青陽從沒聽說過醬生身邊有些個什么鶯鶯燕燕的,她嫁進來后也不曾見到過半個花枝招展的,所以乍一聽這事,她還沒回過滋味來,倒是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