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容貌一定普普通通。
這女子相貌雖一般,可一雙眼睛卻透著蝕骨的媚氣,腦袋上的珠翠也不少,手里定有個肥差。
鄭令意略略思索,想到外院點心齋的廚娘張巧娘來。她雖說性子好奇,可也不想看這翻云覆雨的場面。
她低頭看好落腳的枝丫,踩了下去,也沒想到這枝丫早就被蟲蛀空了,一腳便碎裂了。
鄭令意死死的抱著主枝干,壓抑住驚呼,整個人懸空一滯。
她雖忍住了,可枝丫斷裂的聲音和綠濃那一聲‘姐兒’已經傳了出來。
三山循聲望去,驚愕的瞧見懸在樹枝上,正掙扎著向上攀爬的少女。
“小雜種,壞爺爺我的好事。”三山咬牙道,伸手便要去拿那件衣裳里的飛鏢。
“你瘋了!”張巧娘一邊胡亂的理著衣裳,一邊道:“這是內院的姐兒!”
“姐兒個屁!姨娘生的,死了也熱鬧不了幾天。”
三山拿到了自己趁手的暗器,對準了鄭令意,正欲使腕勁時,忽覺喉管一涼,他伸手一摸,只覺滿手皆是粘稠的液體。
張巧娘還沒來得出聲,便被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口,眼睜睜瞧見三山無聲無息摔倒在地。
她顫抖著斜眼去看那人,‘原是,原是三山素日里一直欺辱著的那個吳家少年!’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快,鄭令意壓根沒反應過來,見三山活生生一個人死在了自己眼前,她的第一感覺,竟是安心。
“姐兒,你快跳下來!我接著你!”
綠濃沒有聽清三山說了什么,只知道鄭令意叫人發覺了,急的團團轉,卻見鄭令意向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無事。
吳罰漠然的抬首看著鄭令意,他那雙黑如沉墨的眸子像是一口古井,在這炎熱的夏日里,也始終散發著叫人膽寒的涼意。
鄭令意后知后覺的想,‘他會不會殺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