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前看禮物時的難堪,余下的時間倒是好過。
鄭令意還與溫湘芷說了幾句話,她們倆也有些時候不曾見面了,溫湘芷長個兒了,還似從前那般愛笑。
只是溫家二房的女眷總盯著她們倆,生怕溫湘芷又跟鄭令意說些自家的事情。
“真是沒勁!”溫湘芷被她們盯得心煩,又有婢子不斷過來讓溫湘芷回去,溫湘芷不堪其擾,只好匆匆與鄭令意分開。
溫湘芷離去,鄭令意只好埋首吃東西,旁人若想與她交談,她便掩口咀嚼,做出一副只傾聽不說話的樣子。
人人心思不同,鄭令意選擇低調(diào)謹(jǐn)慎,鄭秧秧卻十分熱絡(luò),與人說說笑笑,十分自然。
薛氏似乎又往這邊脧了一眼,雖然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可還是被鄭令意給發(fā)覺了。
“大姐姐的婆母,為何這般留意我們?’鄭令意覺得有些奇怪,卻想不透。
她又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即便處處留意,也不可能真正窺見旁人的心思,只能在心里多多盤算,小意避開陷阱。
這宴上的菊花盞味道倒是真的不錯,雖是一道面點,不知道怎么個法子,被做成了瓣瓣酥脆,薄如蟬翼的菊花盞。
鄭令意一并嘗了兩盞,很可惜不能帶回去讓妹妹還有姨娘也品嘗。
回了國公府后,鄭令意同她們說起這菊花盞來,還是目露遺憾之色。
“姐兒不必掛懷,只是吃食罷了。”
綠濃擰了濕帕替鄭令意擦手,鄭嫦嫦在旁聽的口水直流,聽綠濃這樣說,才點頭附和道:“是,以后說不準(zhǔn)能有機(jī)會吃到呢。”
鄭令意假意替鄭嫦嫦擦去唇角口水,鄭嫦嫦發(fā)覺她在取笑自己,兩人又笑鬧了一通,熄燈后姐倆又一道眠去。
鄭令意今日困倦,所以睡得早,不過魯氏此刻卻還沒歇下。
“夫人,看來國公爺今日又要晚歸了。”丹朱正在給魯氏理好床褥,把早前塞入被褥的湯婆子取出來。
她起身時見魯氏還端坐著,顯然并不打算就寢,便又把還溫?zé)嶂臏抛咏o放了回去。
“這幾日正是風(fēng)云變幻之時,國公爺晚歸沒什么奇怪的。”魯氏很平靜的說,顯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不眠。
“夫人是在想王家的那件事嗎?”丹朱道。
魯氏抬眸瞧了她一眼,道:“燕回今日同我說,她婆母似乎還是覺得老九好,覺得十五沒有掌家心計。”
丹朱還是不明白魯氏在想什么,只說了句大實話,“也該是九姐兒嫁人了。”
“我是怕老九心計重,若嫁到了王家,知道她那丈夫是個,是個,那樣的貨色,心生怨懟,暗地里給燕回使絆子,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咱們自己的腳嗎?”
說來說去,魯氏還是擔(dān)心自己的親生女兒。
丹朱猶是不解,道:“夫人,請恕奴婢愚鈍,王家二哥兒生的也白嫩,只是瞧著弱氣了些。若真得了這門婚事,九姐兒該叩謝您才是,她為何還要戕害大姐兒呢?”
魯氏竟十分難得的露出幾分心虛之態(tài),道:“你不知道,那王家的二哥兒,原是個好男風(fēng)的。王家為了不叫他去秦樓楚館廝混,敗壞門風(fēng)。只好縱容他在府里豢養(yǎng)了幾個小倌,最是烏煙瘴氣不過。”
鄭秧秧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要是嫁了這樣一個夫君,往后的日子該多么惡心?
丹朱沒由來的一陣膽寒,雖想說些什么,卻怎么也擠不出話來。
“怎么不說話?”魯氏喝了一口安神茶,卻還沒聽見丹朱回話。
丹朱強(qiáng)笑了一下,斟酌道:“王家二哥既有如此不堪之事,夫人哪怕是為著大姐兒計,也該勸王家早些分家才是。如若分家,也不用擔(dān)心九姐兒會對大姐兒做什么了。”
“你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魯氏點了點頭,道:“也是,趁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