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施效顰罷了。”
眾人你試探我一句,我試探你一句的,往返交鋒了數(shù)次。
鄭令意始終冷眼旁觀著,聽得都覺得很累。
“時候也不早了,冬夜難行,倒苦了馬兒和車夫,不如早些回去。”薛氏這話一出,鄭燕回和王喜娘便順勢站了起來,魯氏虛虛的挽留了幾句,便也起身送客。
鄭秧秧和鄭令意自然也落在最末,跟著退出了安和居。
兩人并肩同行還有一段路要走,沉默總歸不是辦法,鄭令意便開口道:“恭喜九姐姐了。”
鄭秧秧抬首瞧了瞧天空,笑道:“我也要恭喜十五妹,年歲大了,也愈發(fā)的蕙質蘭心,想來日后定能掙個好出路。”
她說話時依舊改不了刺痛別人的習慣,鄭令意垂下眸子,冷淡的笑了笑。
鄭令意抱著餅盒走的很是緩慢,五臟六腑像是糾葛在一起了,她仿佛下定決心般,終于道:“王家,姐姐你可想好……
尾音黏著鄭秧秧的飄飄衣帶遠去,她沒有聽見,或者,便是聽見了也懶得理會鄭令意。
見她腳步輕快,如一只春日里生機盎然的蝶,只是眼下是冬日,處處是尖刺入骨的冷風肆虐,只怕這春蝶難以活在冬日里頭。
鄭令意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又想起蔣姨娘的身孕和魯氏詭異的寬縱來,心道:‘罷了,管她這般許多做什么?眼前的難關可還沒挨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