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刀削出如紙般纖薄的竹片,用竹釘固定,制成了竹風車。
竹風車一并做了兩個,偷偷遣人送去了縣主府一個,余下一個留著,便是等著逗小妹玩的。
綠濃見她視線所至之處,便笑了笑,將這竹風車好生的收了起來,以免鄭令意睹物思人。
今夜的風雨實在是大,滿耳皆是風聲雨聲,對鄭令意來說,好也不好。
鄭令意偏首睇了鄭嫦嫦一眼,這孩子原也是睡不著的,還是被鄭令意哄騙著喝了一碗安神茶,所以現下睡著了,可也睡得不是很安穩,夢中總是囈語。
綠濃也是一副呵欠連天的樣子,鄭令意想了想,便道:“綠濃,你在嫦嫦床邊眠一會子吧。我瞧瞧姨娘去。”
綠濃犯困犯的腦袋都木了,端了個小蒲團擱在床邊腳踏上,趴在鄭嫦嫦床頭。
鄭令意把門帶上時又瞧了綠濃一眼,見她眼睛一虛一睜,眼看就要睡著了。
蔣姨娘還在睡著,只是眉頭輕蹙著。
鄭令意從柜里取了姜粉和紅糖,瓷罐與勺子之間略有磕碰聲響
“十五。”蔣姨娘虛弱的聲音響起。
鄭令意轉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姨娘,你醒了?可還疼嗎?”
蔣姨娘點了點頭,鄭令意便取了她枕下的止疼丸藥,又喂她吃了一粒。
“渴嗎?可要喝紅糖水?”鄭令意將混了姜粉的那一碗移到一旁,見蔣姨娘頷首,又盛了單獨的幾勺紅糖出來。
鄭令意用小勺攪了攪紅糖水,小心翼翼的給蔣姨娘喂了幾勺,蔣姨娘伸手一擋,示意不再飲了。
“十五,小妹回來了嗎?”蔣姨娘眉梢眼角神色柔柔,還沉浸在母女俱安的喜悅之中。
“沒有。”鄭令意并沒有隱瞞分毫,將紅糖水擺到一旁,替蔣姨娘擦了擦唇角。
蔣姨娘自然焦急萬分,正想起身,立即就被鄭令意不由分說的按回了床上。
“姨娘,等巧羅回來,聽聽消息再說吧。”鄭令意的鎮定多少也感染了蔣姨娘的情緒,再加上此番誕下的是女兒,魯氏沒必要對她不利。
蔣姨娘又躺了下來,鄭令意側著身子坐在她床前,燭光將她的側臉描的朦朧,半張臉在明半張臉在暗。
蔣姨娘莫名的想要伸手觸一觸鄭令意隱在暗處的半張臉,手伸到一半就被鄭令意給捉住了。
“姨娘?”鄭令意見蔣姨娘還是執著的想要摸她的臉,鄭令意便俯身下來,把臉送到她的掌心。
“你只比嫦嫦大了不到三歲。”蔣姨娘怔怔的望著鄭令意,道。
鄭令意很知道她想要說什么,連忙笑了一笑,道:“那也是姐姐。”
蔣姨娘還欲再言,卻被鄭令意給掩住了口,只聽她輕聲道:“姨娘再睡會吧。”
外頭雨聲淅淅瀝瀝,室內燭光柔和,蔣姨娘雖困乏卻睡不著,生生挨到了巧羅回來之時。
巧羅還未說話,鄭令意用壺中熱水沖了一碗姜湯,道:“先喝姜湯再說話。”又從柜中取了干爽的帕子,給巧羅擦拭。
這姜湯并不很燙,喝下去卻也暖身。
巧羅一面擦著臉,一面道:“燕兒同我說,她瞧見丹朱讓人去常祥閣收拾房間了,似乎就是大姐兒舊居邊上那間,像是要把孩子留在安和居里。”
她的語氣既焦急又不解,鄭令意想了想,道:“這安和居里的人就不奇怪嗎?夫人為何會把小妹留在自己身邊?”
“即便奇怪也無人敢問吶!”巧羅道,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的拍了拍鄭令意手,道:“先前燕兒曾偷聽夫人與花姑姑說話,說六姐兒近些日子來總是喜滋滋的,說什么那次的事情雖詭異,可確有其效果。可見這世間真的是有鬼怪神通的,諸如此類的話。奴婢揣測,是不是夫人心虛了?想教養咱們姐兒,以求心安?”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