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如今五嫂嫂當家,您成日的無事可做,是閑得長芽了。”
鄭令意對著魯氏的心窩子狠狠的戳下去,終于也讓她難受了。
“你別在這給我撒野,綠濃的事情我還沒與你算賬,聯合了喬氏跟我作對,你有兩下子啊!”
魯氏指著鄭令意斥道,她終于不是一副得意樣子,叫人舒服了些。
“夫人哪來的賬?我這倒滿是您欠我的賬。”鄭令意不甘示弱的說。
魯氏畢竟底氣足些,很快便淡定下來,道:“自己在吳家還得盤算著過日子,兩個妹子還捏在我手里,你如今就敢跟我叫板,尋死不成嗎!”
“也對。”鄭令意忽然起身對魯氏一福,語氣夸張如做戲般道:“女兒錯了,女兒萬萬不敢了,還請夫人舍一條活路走。”
魯氏一時反應不過來,張著嘴看著她。
鄭令意緩緩收起卑微之色,勾起嘴角嘲道:“夫人生性既小氣又睚眥必報,我求饒服軟幾句,難不成你就會善待我妹妹?”
“十五姐兒也太過放肆了!”月桂指著鄭令意怒道。
她氣惱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倒像今日去世的是她老娘。
“我哪有你這個狐假虎威的刁奴放肆?”
鄭令意從前受過月桂不少折辱,樁樁件件都銘記心頭,斷不敢忘。
“掌嘴!給我狠狠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魯氏這一句吩咐,月桂聽來正合她意,自然樂意效勞。
“夫人,今日吳家哥兒也隨來了,面上落了痕跡,這不好吧。”月枝從旁勸道。
“他算個什么東西,來年春天滿大街的舉子,難道還金貴嗎?”
魯氏雖這樣說,可今日一放榜便知吳罰中舉,想來也是有所關注的。
“夫人這話倒不假,可惜啊,十三哥這輩子也做不了無足輕重的舉子。”
魯氏知道鄭令意的命脈,鄭令意也清楚她的痛處。
“給我打!”魯氏氣極道。
月枝像只瞧見骨頭忍了出去的狗,摩拳擦掌的就撲了上來,鄭令意比她反應更快,一腳便踹了上去。
腿怎么也比手長,月桂還沒挨到鄭令意就被她踹到在地,痛得哎呀叫喚。
鄭令意慢悠悠的收回長腿,笑著對魯氏道,“這一招還是向夫人學的,好是痛快呀。”
魯氏震驚萬分難的看著她,正張口欲喚婆子,便聽鄭令意笑瞇瞇道:“找婆子來捆我去刑房?好呀,夫人可一定要直接將我弄死了,不然若是有一口氣在,我便血淋淋的爬到街面上去,叫大家都看看。這宅院里什么籌算謀劃,不過是比誰能豁的出去罷了。我連生母都沒了,我還有什么不舍的呢?”
她的笑容詭異,既有開懷之色又是滿目悲涼。
“你,你以為我不敢要你的命?”魯氏雖這樣說,可心里卻虛了幾分。
“夫人自然敢,夫人有什么不敢?這些年來,夫人做的還少嗎?”
鄭令意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月枝以為她要對魯氏做些什么,慌忙攔住了她。
鄭令意瞥了她一眼,月枝咬著下唇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她也不強逼,退了一步,依舊盯著魯氏看。
“即便是母家大不如前,夫人你勇氣可嘉,仗著好歹是多年夫妻,又生兒育女,所以敢用那點子所剩無幾的情分去賭。”
鄭令意話里極盡嘲諷之能,刺得魯氏面皮皆破,也激得她大怒,反駁道:“我都說了,蔣姨娘是你親妹失手推下去的,你莫要賴到我身上來!便是國公爺回來了,我也是這番話!”
“夫人的大戲一貫是極好的,我這些年也向您學了不少,受益頗多。”
鄭令意說罷,還冷笑著福了一福。
月枝輕聲道:“姐兒,確是許多人都瞧見了……
“雙雙為何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