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你們娘倆。”
鄭令意說罷,卻是梅姐兒接了話茬,“很久沒見爹爹了。”
“哪,哪里的話,不過兩日而已,你爹爹在大理寺公務繁忙,也是情理中事。”
高曼亦很不好意思的瞥了鄭令意一眼,辯解道。
鄭令意只一笑,沒有多說什么,梅姐兒摸著泥娃娃,也沒有再說話了。
高曼亦有些尷尬,又道:“大理寺卿是今年春闈的主考,他近日忙考試的事兒去了,所以大理寺行事便有些不成章法。”
“嗯,是呀。”鄭令意連忙附和她的意思,可心里明白這不過是借口而已。
大理寺卿不在其位,該煩心的也是大理寺少卿,吳永安一個大理寺評事,平日里的差事不過是些文書案頭,能有什么好忙的。
雖說評事需得去各地重審一些疑難雜案,可吳永安是國子監里學出來的官宦子弟,自然不會輪到這些苦差事,有的是苦寒人家出身的同僚代勞,他至多去偏京逛逛,幾日也就回來了。
高曼亦對于這重道理,未必不清楚,只是她自己不想看清,誰也沒有辦法。
“后日便要去考試了,三弟他可緊張嗎?”高曼亦匆匆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對鄭令意道。
一提起吳罰,鄭令意不由自主的彎起眼眸,揶揄道:“他這人呆的很,我就從未見他緊張過,連笑也小氣,牙都不露。”
高曼亦其實對吳罰半點也不了解,只是聽吳永安說過一些往事,還有便是喬氏遮遮掩掩的一些滿是恨意詛咒的話。
不得不說,吳永安所言真是叫人駭心動目,高曼亦起初有些懼怕吳罰,對鄭令意則是同情憐憫。
近來越與鄭令意相處,越知自己當初錯的離譜。
她雖然在吳家不大順遂,可在靜居里卻是舒心安適,而且她與吳罰之間的不和睦都是做出來給喬氏看的,夫妻倆把喬氏耍得團團轉,實乃絕配。
高曼亦自己雖也被鄭令意利用過一遭,卻也被假戲背后的真心所打動,并沒有真正生氣在意。
“也只有你會說三弟呆,旁人可不敢呢。”高曼亦笑笑道。
關于吳罰的話頭高曼亦不便深入,說了幾句,又扯回到梅姐兒身上。
府里現在就她一個孩子,總是輪著寵她。
雖然喬氏總盼著要個孫子,可眼下倒也成日的給梅姐兒送吃的,動不動就要梅姐兒去伶閣里陪她。
梅姐兒待在伶閣里時總覺無趣犯困,回回都睡得昏天黑地。
喬氏不反省自己總跟梅姐兒說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老黃歷,反倒說梅姐兒小小年紀便會裝模作樣了,氣得高曼亦直接擋了黃蕊的話,再沒讓梅姐兒一個人去過伶閣。
“你這肚子怎么還沒響動呀?”高曼亦見鄭令意與梅姐兒十分投趣,便斟酌著輕點了一句。
鄭令意聽了這話,立刻就紅了臉,顯然是害臊的不行。
如今她對吳罰的心意,自不似當初那般飄忽不定,一見他便心里熨帖,甜得沁出蜜來。
只是她還記掛著暗地里替蔣姨娘守孝的事情,吳罰也明白,雖有親密之舉,但到底不曾……
說起來,這事兒要水到渠成才是,總不好自己上趕著貿貿然提起,這像什么話。
想著想著,鄭令意的臉愈發紅了,看得高曼亦都有些驚奇,道:“沒想到你面皮子這樣的薄,早知便不說了。”
“倒也不是。”鄭令意難得聲若蚊吶,“我成婚時年歲小,想著再調養幾年,也好生養些。”
這話倒也是真的,去歲蘇氏見鄭令意歲數小,身量又纖薄,便給了她一張滋陰清潤的補藥方子,每月兩服即可。
鄭令意吃了這段時日,覺得確有些效果,來小日子時也好過了許多。
“倒是你們聰明些,按長遠計,知道身子的重要。”高曼亦說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