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起。
吳罰要了一碗面,白寺正要了一份煎角兒,兩人正吃著,成群的評事、主簿們便走了進來,見著兩位寺正,便拱了拱手。
吳罰和白寺正點點頭,繼續吃著。
過不了一會兒,見吳永安一人走了進來,像是當眾人都不存在似的,強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來,但卻又頻頻往吳罰那廂看。
吳罰正埋頭吃著,壓根就沒瞧見他。
他的吃相一貫就很好,面一口又一口,不會叫湯汁濺出來一滴。
白寺正本還想說句什么,卻被吳罰大口吃面的樣子勾的食指大動,也忘了要說什么,只道:“見你吃面這般暢快,早知我也該吃面。”
吳罰將碗筷一擱,坦白道:“難吃。”
白寺正僵住,又聽他道:“肚餓,沒辦法。”
白寺正忍俊不禁,道:“我這煎角兒倒是不錯”
他又招了招手喚來雜役,給吳罰也要了一份煎角兒。
吃完了午膳,吳罰未做停留,起身便走了,瞧都沒瞧吳永安一眼,身后那堆評事主簿們的笑聲落在吳永安耳中更覺嘲諷滋味。
誰都知道他為個小小的寺正之位多么上心,一轉首就落到了吳罰手里,還是輕而易舉讓嚴寺卿親手捧給他的,簡直是奇恥大辱。
吳罰與吳永安雖在一個院里,但兩人分工不同,只有吳罰回到院中的時候才有可能碰上。
不過吳罰即便是從獄案處回來,也是一頭扎進房中看卷宗罷了,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理會吳永安。
吳永安總以為自己是虎落平陽,對于自己同級的官員都沒什么好臉色,更別提那些個品階比他還低些的人了。
所以在這吏舍里想來沒什么人緣,大家都等著看他的笑話,他自己做人不討巧,也不能全都怪吳罰。
吳永安郁悶了一日回到家中,卻見夫人與女兒都走了,本以為不過是高曼亦的氣話,沒想到卻是成真了。
他算是嘗到了有氣沒處發的滋味,在屋里團團轉了一圈,捏著個茶蓋想砸,又氣餒的放下了。
吳罰晚間回來時,也知道了高曼亦回娘家的事情,他向來不會將這種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鄭令意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奇怪。
嬌嬌被綠珠抱出去喂食了,自它上回在屋里吃飯,將米粒拱的散落一地,又用糊滿肉湯的臉來拱吳罰之后,他就不許嬌嬌在屋里吃飯了。
“怎么了?替二嫂擔心?”吳罰帶了幾分卷宗回來看,卻也分了心思給鄭令意。
鄭令意趿拉著繡鞋,湊在吳罰身邊,一下被他摟進來懷里。
“我記得吳永均對我言語無禮后,你說會處理了他,到底是怎么處理的?”
鄭令意整個人都蜷在吳罰懷中,潔白的腳掌就踏在他心口上。
吳罰看著她,卷起了卷宗,道:“說來也是污.穢,一定要問的這般清楚嗎?”
鄭令意想了想便道:“那可與他這幾月來再未進過萬圓圓房中有關聯。”
吳罰緩慢的點了點頭,見鄭令意似乎猜到了一些,神色間有些不忍,便索性坦白道:“他早年間就折損了身子,我不過是順水推舟,他若不是心急好色,也不會吃那些藥力剛猛的催發之物。現如今又諱疾忌醫,大羅神仙也難救。”
吳罰知道吳永均平日愛廝混的那些個煙花柳巷,也知他的相好是誰,行事之前總要用些藥來助興,吳罰便換了些與之相克的催發之藥,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鄭令意窩在吳罰懷中默了片刻,道:“我倒不是覺得吳永均可憐,說來也是我這人不夠決絕,我雖不喜歡萬圓圓,卻也覺她如今的日子著實難熬。”
“不必擔心,這事兒到底瞞不住,揭破之后,萬圓圓便有底氣了。”
吳罰的安慰之語,總是另辟蹊徑,效果倒是上佳。寬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