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去大理寺,鄭令意則去城門口與陳著會合。
本以為陳著會騎馬,未曾想也是窩在馬車里不肯動彈的懶人一個。
兩輛馬車并排,陳著掀了車簾對鄭令意道:“幸而你要同去,不然那丫頭也說要跟來,眼下畢竟還是兩家人,她若去了叫人發(fā)覺,成何體統(tǒng)!我好歹也是她哥,怎么還信不過我呢?”
“男子看男子與女子看男子總是不同。”鄭令意隔著車簾微笑著說。
她很明白陳嬈的顧慮,這未婚夫若牽扯進一樁案子里,案情撲朔迷離,乃至牽扯到人命,若不是查個水落石出,方方面面印證此人品格端方,誰能安心嫁過去呢?
陳著沉默了片刻,怏怏道:“你們女子總是有理的,顯得我們男子個個蠢鈍如豬,呆如泥人?!?
鄭令意聽他語氣無奈委頓,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忍不住笑道:“怎么了?是陳姐姐還是郡主?”
“都一樣,都一樣。”陳著嘆道,“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女子真叫人難以捉摸呀。”
也不知是受了誰的氣,叫陳家這位小公子這樣哀嘆。
鄭令意也有些乏了,馬車動起來沒一會子,便與綠珠兩人相倚靠著睡著了。
馬車內(nèi)置了一塊香木,不用火,沒煙氣,靜默的散發(fā)著香氣。
主仆倆今日起了個大早,都困乏極了,只是這馬車搖晃,外頭人聲嘈雜,著實叫人難以睡熟,短短小半個時辰,竟連著做了兩個噩夢,叫人反倒比沒睡前還要萎靡?guī)追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