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九姐跟著婆母進(jìn)香去了,今日回不來。”
鄭令意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只是頷首淺笑。
鄭容岸這個生辰宴有外男在場,男女自然是不同席的。
吳柔香招呼了幾桌親朋故交的女客先行落座后,姐妹們在另外一張主桌邊上站定,只等著魯氏進(jìn)來。
過不了一會子,方才不曾露面的鄭雙雙就與魯氏十分親昵的互相挽著走了過來,鄭燕如反倒是落在后邊,神色疲倦。
鄭令意不由自主的望著鄭雙雙,卻只得了她一個白眼。
鄭令意心頭發(fā)酸發(fā)緊,佯裝平靜的移開目光,卻牽緊了鄭嫦嫦的手。
魯氏落座后,左手邊是鄭燕回、鄭燕纖,右手邊是鄭燕如、鄭雙雙,庶女們坐下,正好將一張圓桌坐了個滿。
席面上除了鄭燕回與鄭雙雙與魯氏時不時交談幾句外,其余人都安安靜靜的埋頭吃飯,鄭令意與鄭嫦嫦也沒怎么說話,只是偶爾給對方夾個菜。
倒是隔壁吳柔香那一桌,大多是鄭容岸同僚或友人家的女眷,年齡相仿,由吳柔香牽頭,總是說說笑笑不斷。
“一貫是個伶牙俐齒的,怎么今天裝出一副老實樣子?”魯氏瞥了鄭令意一眼,嘲道。
鄭令意沒管那些打算看好戲的目光,只抬起頭對魯氏道:“夫人,今日五哥生辰,男賓那廂不好過去,就在此處祝哥哥身體康健,前程似錦。”
說完,斟滿一杯酒飲盡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魯氏不稀罕鄭令意的好話,也得顧忌著今日,到底是她寶貝兒子的生辰,她也不想鬧出什么來。
只是魯氏一見鄭令意心里就不舒坦,總想要刺她幾句,她聽鄭令意好言好語的說了話,又飲了酒,只掀了掀眼皮子,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桌上剛平靜了一會子,鄭令意見著鄰桌幾個面生的姐兒來與魯氏問好,魯氏笑得和藹極了,一個個夸贊過去,又特特的牽出一個白面粉唇的姐兒來,硬是在身邊添了個座,留她坐下。
說了幾句話,鄭令意才知道,這一位是白家的姐兒。
她與鄭嫦嫦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只顧吃菜,半句話也不接。
鄭燕回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魯氏的授意,對白家姐兒問東問西,顯得十分積極。
鄭令意慢慢的覺出一絲滋味來,心里擂起了戰(zhàn)鼓。
“倒跟十七一個年歲,都是要嫁人的歲數(shù)了。”鄭燕回睇了鄭嫦嫦一眼,道。
白家姐兒紅了臉,又被魯氏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窘了一會,但耳邊早早的刮過幾陣風(fēng)了,知道自己日后有可能加入鄭家,而鄭家也會嫁個女兒入白家,嫁給她那個哥哥……
白家姐兒沒說話,只下意識睇了鄭嫦嫦一眼。
鄭嫦嫦的性子一貫柔婉的像一捧春日里的池水,眼下卻變得像冬日屋檐下的一根冰棱。
她也不管魯氏還盯著自己,狠狠地剜了白家姐兒一記。
白家姐兒慌忙移開視線,魯氏卻是瞪著鄭嫦嫦。
她又將視線移到鄭令意身上,顯然是認(rèn)為鄭嫦嫦有此轉(zhuǎn)變,是因為鄭令意說了什么,或做了什么。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咱們自家人說說真心話,不必捻三作四的。”魯氏睇了姐倆一眼,飽含不滿與威脅之意。
鄭嫦嫦佯裝鎮(zhèn)定,手心卻已然濕透了。
鄭令意則是不語,姐妹倆面上俱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白家姐兒被鄭嫦嫦那一眼嚇退之后,才想起眼前這不過是個小小庶女,居然也在自己跟前這樣裝腔作勢,心里自然有些不滿,她又以為鄭嫦嫦對白家私隱一無所知,便道:“我家中倒是還有一位兄長未娶,只是他生性肆意,非要挑個合自己眼緣的呢。”
魯氏對她微微一笑,又出言敲打鄭嫦嫦,道:“國公爺疼女兒的很,我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