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失望總叫她有些畏懼請脈一事,不過人既然都到門口了,也沒有將至拒之門外的道理。
鄭令意倦倦的將腕子往脈枕上一靠,綠濃往上擱了一方帕子,對小楊大夫道:“大夫,好了。”
小楊大夫這才轉過身來,將指頭往上一搭。
診脈的時候要靜,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綠珠更是屏住呼吸,只怕自己呼出氣來,將好消息也給吹沒了。
綠珠總覺得這一次的脈,小楊大夫診的格外仔細,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過了好久好久,小楊大夫依舊沒說半個字,把還蒙在鼓里的綠濃和鄭令意都弄得有些緊張了,她們又不好出聲打擾,只好耐著性子等著。
小楊大夫先是輕笑了一聲,又稍皺著眉頭對鄭令意道:“夫人,你這都快兩個月了,怎么才叫我來診脈呢?你不是這樣不仔細的人吶。”
綠濃將驚叫聲咽回肚子里,緊緊的捂住嘴巴,眼珠落在鄭令意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絕世珍寶。
綠濃則是徹底的紅了臉,又高興又緊張又后怕的盯著鄭令意看。
鄭令意還沒有聽懂,只偏了偏首,很平靜的解釋道:“上個月忙得很,事情又多,也就忘了。”
“這怎么能忘呢?難道近幾日,夫人的身子都沒有出現什么異狀嗎?”小楊大夫道。
鄭令意還是不解,只是綠濃和綠珠熱烈的眼神漸漸叫她有些回過味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方才說我快兩個月了,指的是什么?”
小楊大夫笑道:“自然是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