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又如何?”
“呵,人家殺豬十年練就了一身好力氣和動刀的本領。這幾個月,就沒一個男人在她手里討到好的。”
“都說那個豬肉西施是傻子,傻子能將自己護得這么好?”
“流放之前確實不靈光,現在是說發瘋就發瘋,指著誰砍誰!”
聽到呂氏的語氣里譏誚味十足,副千夫長一下來了精神,三角眼里冒著精光:
“你的意思是她在裝傻?”
“那得讓大夫看看才好下定論。”
“她好什么?華服美食,還是金銀珠寶?”
“......沒看出來,只知道她待自己生的那個小崽子最好!前不久有人踹了小崽子一腳,她差點殺了人全家。”
“小崽子?哦,都是當娘的......”
副千夫長仿佛想到了什么再也躺不住,很快就起身離去。
呂氏的眼神在燭火中明明滅滅,似喜似悲竟讓人無法分辨......
一夜無話。
左文康等人這一晚上合眼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天剛亮就忙了起來。
南河府衛所的軍田就在二十里外的村里。
昨晚,那些家屬們看到兵卒帶回去的精美蒲草鞋,想要學這門手藝的人都超過了一百人。
他們還在內部進行了一輪初步考核,把那些笨手笨腳的淘汰了。
就這,都還有九十七人早早的就趕來了千戶所公署。
軍戶的日子,光看他們家屬的衣著打扮就知道,并不好過!
五六十歲的老婦人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吃白飯的,學得比誰都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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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文康先講解完蒲草的選材、浸泡時間等準備工作。
又給他們四到五人的學徒小組里配了一個師傅。
師傅動手,他動口。
不疾不徐的進入了正題:“鞋底最好編兩層才不硌腳......編鞋面的時候要選最細密的蒲草莖......”
但凡有點編織底子的,學這個是真不費勁。
師傅們放慢了一些手速,兩個時辰才陸續完工。
左文康一一給這些師傅們編出來的鞋子做了點評。
看著一臉滿足的軍屬們,他問:“你們想不想把這雙鞋子賣上三五兩銀子?”
軍屬們:“師父,這鞋子只是用蒲草編的,又不是金絲線!”
左文康搖頭:“現在這個模樣自然是不成的,都說文人好風雅,你們知道他們以什么為雅么?”
軍屬們哪里知道這個,都不吭聲。
左馳瑕趕緊給自家師父捧場:
“師父,我知道!焚香、品茗、聽雨、賞雪、候月、酌酒、蒔花、尋幽、撫琴、吟詩為十大雅!”
“答對了!你們但凡往鞋子上繡的圖案與這些雅事沾邊,草鞋的身價能成倍的增加。大家仔細看著,我先繡幾株幽蘭在鞋頭給你們看看......”
這年頭的大部分篾匠都是男人,婆子們見著一群師父都是年輕男子倒還沒覺得奇怪。
眼下這個能捏針的年輕秀才,可把她們稀罕壞了!
要不是秀才公囚犯的身份,她們恨不得把人搶回去當女婿。
再看看最后繡好的成品。
軍屬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天吶,這幾針才叫畫龍點睛!”
“為甚只有文人喜愛?我要在上頭繡一對胖娃娃,南河府的貴婦人都愛穿......”
豬肉西施她,干活比殺豬還絲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