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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護隊隊員們尋過來時,心臟都差點嚇停了。
整個北倉村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通往村口的幾條道上,隨處可見的尸體與傷患。
今日是難得的一個晴天。
東側(cè)門不遠處。
有一人,盤膝坐在一輛板的麻布糧袋中,雙眼緊閉,右手緊握木槍還保持著進攻準備狀。
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聽到她們的腳步聲,倏然睜眼。
金色的晨光撒在她滿是血漬的臉上,竟有幾分莊嚴肅穆。
殺氣尚未從她眼神里退卻。
與之對視,令人心驚。
佘氏手軟發(fā)軟的走到她跟前,關(guān)切的問:“瑕哥兒他師娘,你還好嗎?哪兒受傷了?”
甘明蘭感受了一下木系異能修復(fù)后的身體,搖搖頭:
“我沒事,趕緊把他們都運回驛站,分重傷和輕傷安放,去把鎮(zhèn)上的大夫全都請來......”
佘氏等人的心情,從一開始看到滿地尸體驚慌失措,再找到甘明蘭后長舒一口氣。
她在,她們就有主心骨!
照著甘明蘭的叮囑,迅速從滿地尸體中將一千邊軍給找了出來。
六百二十多位已經(jīng)沒了生息的,擺放在一處。
不同程度重傷的三百八十幾人,迅速抬上板車拉回了驛站中。
她們很小心的搬運、騰挪。
就怕給這些全身都是血的傷患們造成二次傷害。
一車四五個傷患也有六十百斤重,兩人一組,拼命往驛站里拉。
忐忑不安的驛站的驛丞和馬夫們看到這個情景,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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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
甘明蘭阻止了這些人的問話。
對驛丞道:
“麻煩貴驛站的馬夫替我們往漁陽城跑一趟,帶個信給賴肅之總兵。就說幽州的山匪與北倉村的村民勾結(jié),想要偷走我們轉(zhuǎn)賣給漁陽城的糧食?!?
驛丞臉色大變,厲聲痛罵:“北......北倉村的村民,他們好大的膽子!”
甘明蘭面無表情道:
“誰說不是啊,這些糧食是我們趙總兵姻親家的商戶,在去年豐年的時候收購的。
收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是用了高出數(shù)倍市場價收的,不想后來連幽州都運不出去。
姻親求上門來,用成本價轉(zhuǎn)賣給了我們趙總兵。
咱們大西北的軍田也是好土地來著,也不缺糧?。?
這不,就找上了漁陽城的賴總兵,將這些糧食又轉(zhuǎn)手了。
田將軍他們有其它公干,我等本是留下來與賴總兵做交接的。
誰成想,在幽州的地盤上,居然還有山匪和村民敢偷到賴總兵的頭上去。
嘖嘖,就是不知道山匪的老巢還保不保得住喲......”
她邊說,邊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眼這位驛丞的臉色。
果然,如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般精彩。
也不知道這人身后代表的是何方勢力。
昨晚這么大的動靜,他們都龜縮在驛站中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
甘明蘭只得用了春秋筆法,將賴肅之總兵給搬了出來。
手握十萬邊軍的總兵,在海津鎮(zhèn)這一畝三分地上有怎么樣的震懾力,她想見識見識......
豬肉西施她,干活比殺豬還絲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