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豬和韃靼沒有甚么本質區別。
但,那的的確確是活生生的人!
甘家人在來邊城的路上沒少見死人,可這么新鮮的死人還是頭一回見。
他們都仰倒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脖子上的口子還在汩汩流血。
慘狀,真叫人心生恐懼。
甘明福捂著嘭嘭亂跳的心臟,足足緩了一刻鐘,才勉強打起精神和十個夜不收哨兵一起搜身、打掃戰場。
他不知道,這是他親姐送給他做軍人的第一份大禮——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與甘明福的生理不適反應不同,十一個哨兵們興奮得都快打鳴了!
蒼天大地啊,他們可是玉面羅剎大顯身手的見證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一想到他們即將跟著玉面羅剎深入韃靼大后方,今后還不知要見到多少諸如此類的場面,歡喜得快要爆血管了。
以每年與韃靼交手的戰況來說,一次能讓對方留下幾十條人命,都能算得上一次小捷。
況且還是這種,己方毫發無損的一邊倒戰況。
不到一個時辰。
山頂地上的鮮血帶土都被鏟除并揚了,而二十幾具韃靼的尸體被從東邊甘隊長指定的某懸崖峭壁處扔了下去......
距駿馬山西麓約有二百多里遠的草原上,扎著數十個帳篷。
帳篷里,隱隱傳來婦人嗚嗚咽咽的求饒聲和男人辦事時粗喘聲。
帳篷外,篝火堆上羊肉正被烤得滋滋冒油。
有一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年輕人,被拴在了最外側的拴馬樁上。
十幾日前,這位年輕人還是額濟納土爾扈特部落的首領。
他們冬日里靠著那個隱蔽的溫泉山谷躲過了雪災。
漠南草場上的牧草開始發芽的時候,他們從山谷里走了出來。
一群群肥美的羊,在草原上格外的打眼。
他們還未來得及參加春季羊羔子交易,就被漠北人摸到了部落來。
十多個大大小小的漠北部落,圍剿他們一個部落。
混戰中,三分之二的額濟納土爾扈特部落巴特爾(勇士)現場戰亡。
重傷的三分之一被俘,做了漠北人的奴隸。
女人和羊馬,自然就成了對方的戰利品。
在得知他們部落之前有成功越境的經歷后,年輕的首領被留下了一條小命。
但是。
漠北部落的男人們就這么當著他的面,不分黑夜白晝的在他眼皮底下欺辱他的妻妾。
草原部落的男人們最喜歡別人的女人做妻妾。
對于丟了妻妾的男人而言,卻是奇恥大辱,最無能的一種表現。
額濟納土爾扈特部落的首領還活著。
卻比死了還難過。
他蜷縮成一團,把手里的雜草揉吧揉吧塞到耳朵里。
不想聽,他什么不都不想聽。
越是想強迫自己不聽,他的聽力卻比什么時候都要強。
隱隱的,他好像聽到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不輕不重,卻似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首領驀然回頭。
驚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豬肉西施她,干活比殺豬還絲滑!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