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色大亮。
陵丹汗等人等得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前后去了八個萬戶大軍,四萬多人。
都到了辰正(早上八點),也沒有給他們發來約定的信號。
十幾個萬戶長想要帶人去探個究竟。
結果,剛想從洞口鉆進去就發現了異常。
一夜之間。
那個,他們耗費了千余人挖出來的城墻腳洞里,就密密麻麻長滿了駱駝刺。
好似就怕他們不認識。
那些駱駝刺,植株上葉子都被人揪光了。
全身光禿禿的。
只剩下比成年人指頭還長、比小拇指還要粗的硬刺。
那刺尖一看就知道有多鋒利。
此時此景,萬戶長們的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原來如此!大汗,原來那五百多匹上等馬掉進坑里就是邶軍搞的鬼!”
“馬的皮那么厚實都能被這些木刺刺透,我們想要從這個洞里爬過去怕是也沒有活路的。”
“還不知道墻內有多少駱駝刺在等著我們呢!”
“進去的那些人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已是兇多吉少了!
才多少年沒有打交道,邶軍現在的實力已經強成這樣了嗎?
陵丹汗的臉青了又紫,紫了又白,后背全濕透了。
最終他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們走,我們回大本營去!”
剩下的五萬精銳,是漠北蒙古最后的底牌。
他可以丟臉,但他輸不起這個家底!
五萬大軍倉皇的,從城墻外疾步回三十里外的大本營。
晨露夾雜著汗水,渾身濕透了的陵丹汗,剛回王帳內。
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喝上一口馬奶。
就有一眾馬倌、羊倌們求見。
見了他后又齊刷刷跪地。
他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很不妙的直覺。
顫巍巍的問:“發......發生了何事?”
就有那跪在前面的幾個馬倌哭喪著臉,不停的磕頭道:
“大汗,大汗饒命!我們被人偷家了!一萬多匹傷馬、兩千多匹母馬,還有所有的羊都被偷走了啊!”
“就和上回那兩百頭牛一樣,靜悄悄的就被偷走了。我們往三個關口追了去,一點腳印都沒有發現!”
“大汗,賊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睡覺的時候就守在羊圈外面,這都沒能防住啊!”
“嗚嗚嗚......大汗饒命!”
陵丹汗:好一個晴天霹靂!
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受傷了的戰馬他們可以不要,反正留著也是等死。
但是。
母馬,是他們行軍最可靠的水源。
一路走來干糧早就吃完了,羊群就是他們唯一的口糧。
這些羊原本是打算戰后用來慶功的時候吃的!
現在,所有的糧草莫名消失不見了!
驚恐交加之下。
陵丹汗只覺得喉嚨癢癢,還帶著一股子腥味。
強忍了半晌終于沒忍住。
“哇”的一聲,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知覺都沒有了。
黃金家族直系后裔,遺傳的是大高個。
用后世的體重來看,陵丹汗大約有一米七八左右高,體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
年過五十歲的他,餐餐以肉為主食,又不需要體力勞動和軍事體能鍛煉。
這般大悲大怒之下,很容易破腦血管的。
眾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