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看著丟盔棄甲的身后將士也不免有些震驚,他實在想不到失敗會來的這樣這般突然,雖然統(tǒng)領(lǐng)大元帥是也先帖木兒,但自己畢竟身兼知樞密院事之責,此次損失若不能挽回,只怕自己的下場會很凄慘。
心中后怕的老章再也顧不得逃避罪責,只能站出來幫助也先主持大局“也先元帥,我們還是趕緊重新扎營,整頓人馬吧?”
也先帖木兒此前不過是仗著家族的顯赫地位才混得個御史大夫的頭銜罷了,自己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大的場面,擔心、害怕、恐懼已經(jīng)充斥了他的心頭,被老章提醒后才勉強緩過神來,急切地回道“對對對,快些整頓人馬!都聽老章大人的命令!”
這二人逃得順利,其他元兵便沒有他們這樣好過了,僅僅是劉福通正面的沖擊之下,元兵幾乎所有輜重都被奪去,整個大營都拱手送了出去,算上殿后的萬戶一支人馬,傷亡已經(jīng)近萬。
而以逸待勞的毛貴在伏擊之下,取得的戰(zhàn)果與劉福通相比也毫不遜色,這一場阻擊埋伏整整進行了三個時辰,以至于將汝寧城北三十里都染得一片通紅。
一直到紅巾軍將士實在沒力氣再追,這場汝寧反擊戰(zhàn)才算是結(jié)束,劉福通和毛貴也整頓人馬,直接統(tǒng)領(lǐng)手下人馬駐扎到奪下來的營寨之中。
打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之后,每一名紅巾軍將領(lǐng)的臉上都帶著喜色,就連羅文素也不再為難劉福通,唯獨沐沖一人不肯進到帥帳議事,獨自坐在外面撫摸著母親留下的匕首。
劉福通大概知道沐沖的脾氣,所以也沒有強行將他請進帥帳,只是叮囑了手下一定要滿足沐沖的所有請求。
作為這一戰(zhàn)的統(tǒng)帥,劉福通并沒有驕傲自滿,他謙卑地請求羅文素代表圣女坐在了首位,自己則與毛貴并肩在次位落座。
羅文素捋著胡須感慨道“劉元帥此戰(zhàn)功不可沒,想必明王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了。”
劉福通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微笑著回復道“羅長老放心,小明王的下落我已經(jīng)努力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將他迎接回來。至于此戰(zhàn)的功勞,劉某卻是絕對不敢獨享的,除卻我手下關(guān)鐸、潘誠、李鐵牛等將領(lǐng)全力以赴之外,最大的功勞當屬文堂主帶來的連環(huán)計策。”
羅文素已經(jīng)聽劉福通講述了此戰(zhàn)驚心動魄的經(jīng)過,不禁跟著點頭“文堂主文武雙全,的確是舉世無雙的英才,這樣的連環(huán)巧計老朽真是聞所未聞!”
毛貴則好奇地問道“文堂主何在?”
劉福通回道“那位極難對付的董摶霄董總管,各位應該有所耳聞吧?若我與文堂主猜得不錯,前些日子羅山縣便是遭他偷襲,是故文堂主主動請纓,到后方幫我們消除后顧之憂去了。如今鞏卜班被沐兄弟斬殺,也先帖木兒十萬大軍被破,想必文堂主很快就能趕回來了。”
毛貴點了點頭,感慨道“好在這也先帖木兒是個對戰(zhàn)事一竅不通的廢物,否則這七萬元兵就是換成七萬頭牛羊,我們也不一定殺得過來!”
羅文素笑道“這一次大敗元賊,當真是痛快得很!”
劉福通飲了杯茶,撫弄著美髯道“元廷剛將黃河治好,如今又有此敗,想必半年之內(nèi)都很難緩過氣來。”
毛貴點頭“按照圣女和文堂主的意思,我們已經(jīng)開始不停地破壞元廷的糧運,力求將元兵主力吸引在河南一帶,這樣南面和西面的弟兄們才更容易在當?shù)卮蜷_缺口。”
劉福通聽到毛貴提到這節(jié),整張臉立刻拉了下來“可惜那彭堂主好生不明白規(guī)矩,放著小明王和圣女不來輔佐,竟去扶持一個默默無名的徐壽輝登基稱帝!”
羅文素嘆了口氣,“彭瑩玉本就是南方白蓮教的教首,若非韓老教主對他有恩,他也不會答應做我們明教的堂主。若是山童仍然活著,他自會為了報恩輔佐于他,可如今山童橫死,彭和尚自然就要另立門戶了。好在天完